李世民接到奏章后大为震怒,立即传召薛万彻入宫。
“你想干什么?”
李世民一见薛万彻就喝问。
结果薛万彻抬起头,让皇帝看到他那不成样的脸。
“陛下,臣很感激陛下赐长公主,可臣自尚长公主完婚以来,都几个月了,但长公主却从不成正眼瞧我一眼,甚至至今都未与曾圆房,连同席用餐都不曾过,更别说同床共枕·······”
这话一出,李世民也愣住了,可再看人家薛万彻那被抓花的脸,李世民估计事实可能也差不多。
“爱卿啊,夫妻之道,贵在和顺。”
“陛下,你知道现在满长安城的人,都是如何议论臣的吗?说臣是万年老乌龟,千年绿王八!臣羞了我薛家八辈祖宗,辱没了代代先人!”说着,堂堂铁血战将,居然在殿上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
李世民皱眉,“朕会让秦琅去追查到底是谁在造这些谣言,定严重不贷!”
薛万彻现在听不得秦琅这个名字,终于忍不住愤怒,“陛下,你知道长安的人为何会那样骂臣吗?因为那就是事实,而那个让臣受此羞辱的人,正是秦琅!”
“秦琅?朕当初赐婚时,确实没有把秦琅拒丹阳婚一事告之过你,但这事早已过去,又怎么还牵扯着?”
“陛下,臣从不曾纠缠过之前的事情,臣说的是如今的事,前几日陛下授封臣左卫将军,臣心下感激,高兴,便在府中摆宴设席,邀请亲朋好友庆贺,也是显示陛下的恩赏,当日本不欲邀请秦琅前来,可长公主却偏要加上秦琅的名字,我没多想,便请了,可是····可是他们······”
“若非臣当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臣都不敢相信,他们如此欺人太甚,居然就在我的府中,在我宴请满屋宾客之时,这般羞辱我,可臣却还得维护长公主的名声,维护陛下贤婿的名声,我当日还得在门外替他们站岗·······”
越说,薛万彻越伤心。
“臣现在别无请求,只请陛下开恩,能许臣与公主和离。”
李世民越听越怒,气的脸都胀紫了。
“你说的是真的?”
“臣敢以薛家历代祖宗之魂,敢以先父地下亡魂起誓,所说一切皆是真的,敢有半句假话,我薛万彻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李世民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整个人喘气不赢。
懵了。
一个人敢发这样的毒誓,那就没什么可再怀疑的了。
“朕没想到,朕没想到!”
李世民气的喘不过气来。
“陛下,臣福薄,无福尚尊贵长公主,还请陛下能够解除臣与丹阳婚姻。”
“你先回去休养,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李世民狠狠的道。
薛万彻走后,李世民气的把御案给一脚踹翻了。
殿中内侍看到皇帝又踹翻了玉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皇帝每次震怒,都会踹御案,一旦踹御案,那就真是怒到极至了。
听说齐国公震怒之时,总是一掌拍碎一张几案,而程咬金若是大怒,就会提起宣花大斧去劈材,尉迟恭要是大怒,就喜欢裸身骣骑狂奔·······
“朕要砍了那畜生!”
“取朕剑来,朕要亲自去砍了那小畜生!”
殿中少监不安的问皇帝要砍谁,皇帝答曰秦琅。
“可是翼国公?”
“就是那畜生!”
殿中少监惊慌不已,赶紧一面应着皇帝,一面派人赶紧去搬长孙皇后来。
等长孙皇后赶到,李世民已经提上了他的大剑,并跨上了煞紫露,要亲自去了结了秦琅这个无耻畜生。
“陛下,且先息怒火,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长孙皇后扯住皇帝的马头。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薛万彻都以薛家历祖历宗的亡魂起誓了!”
“陛下怎么能只听一面之辞,这事,臣妾以为不如把丹阳和秦琅召来,然后来个当面对质!”
“还嫌事情不够丑?还要搞的天下皆知吗?”
“可陛下难道就要听一面之辞,就认定这事吗?”长孙皇后苦劝不止。
李世民气的听不进去,依然要亲自去斩了那畜生。
皇后突然哎呦一声坐到地上。
李世民慌问,“观音婢,你怎么了?”
“臣妾腹痛如绞!”
“御医,赶紧传御医!”李世民跳下马,慌忙抱起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