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贾蔷从两具温香软玉的身子间坐起,神清气爽之余,又有些自得。
随着饭量的增长,他的体力是真的在不断增长。
前世虽单身了一辈子,可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常见网上有人揭秘,那些吹嘘自己半个小时起步,一个小时平均的骚客们,最后多是两分钟强者。
贾蔷不知道前世他能坚持多久,但却知道,这一辈子,他是真正的王者!
当然,昨晚其实甚么也没做,只是睡的很香甜。
香菱不在意许多,只要贾蔷愿意,她甚么都愿意做。
可平儿这样性子的女孩子,至少目前来说,还接受不了贾蔷胡来……
所以昨晚只是酣睡一场,字面意思。
没打扰还在香甜睡梦中的两人,贾蔷独自悄悄起身,不想路过陪榻时,倔强不肯上正榻的晴雯却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贾蔷忙“嘘”了声,示意她继续睡。
晴雯没好气白他一眼,然后起身服侍。
不过,也是轻手轻脚的。
伺候贾蔷穿好衣裳,又服侍他洗漱罢,晴雯便去厨房里去取早饭。
牛乳、鸡蛋、牛肉、馒头和小菜,摆满半张桌子。
晴雯就坐在桌子旁,看着贾蔷狼吞虎咽,心里很有满足感。
然而这份满足喜悦没坚持多久,就看到平儿和香菱匆匆出来。
平儿要去会馆做事,打算去那边后边吃边和那些女管事议事,所以就不在家吃了,与贾蔷、晴雯打了招呼后,就急急离去了。
贾蔷猜测,许是因为面皮薄,昨晚和香菱一道陪床,虽未曾真个做甚么,但依旧让她臊的早起没脸见人。
香菱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洗漱罢打了个哈欠,坐在贾蔷身边,笑眯眯问道:“爷还想吃甚么,我再给你添些牛乳好不好?”
晴雯只觉得脑门上的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这不是赤果果的抢功么?
对香菱她才不客气呢,咬牙骂道:“坏透了的小蹄子,睡的和猪一样沉,这会儿倒来讨好卖乖!”
香菱也不恼,反倒笑眯眯道:“妹妹别恼嘛,我帮你哟!”
晴雯毫不犹豫的动了手,然后……
贾蔷风卷残云的将半桌早饭吃干净后,上前分开两个俏婢,在两张小嘴上一人亲了口,然后大笑着离去。
这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呐!
……
东城兵马司衙门,高隆、胡夏、乔北等人看着贾蔷,赔笑劝道:“侯爷还真要干呐?算了罢,我们保证好好干,绝不磨工!”
贾蔷不理会,穿好粗布麻衣,戴上了麻织手套后,问他们几人道:“市井里怎样?有没有替咱们扬名?”
高隆这样的老行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侯爷放心,如今满神京城都是夸东城兵马司的声音。昨天东城来的人都多了不知多少,全是来看乐子的,想看看咱们东城兵马司是不是吃错药了,或是又想出甚么敲诈勒索的新法子。不过东城的百姓自会替咱们解释,如此一来,他们瞧乐子归瞧乐子,回头一边夸咱们东城兵马司,一边骂他们的兵马司不当人子。总之,名声一下就叫开了。”
胡夏道:“就算没这一出,咱们的名声也比其他四城强得多。如今东城的青皮地痞,全跑到其他四城去了。那些地下赌坊、私牙、人贩子、暗娼……还有那些帮派,要么投靠兵马司,成了兵马司的帮闲,要么也逃到其他四城去了。东城如今虽还不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差不了多少。就凭这,百姓们也得夸咱们一声好!”
王遂嘿嘿乐了乐,道:“只夸还不行,我们还让一些人假装成西城、南城和北城的人,跑来骂咱们。这一骂,原本不夸咱们的人,也跟着一起打起人来。”
贾蔷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这主意谁出的?”
用这种法子激起民族主义,好骚的操作!
眉清目秀的胡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侯爷,属下出的主意,让您见笑了。不过,属下也不敢居功,也是描着侯爷吩咐下来七大区竞争的法子,照虎画猫得来了。”
贾蔷笑道:“别管怎么来的,只要肯动脑筋就是好的。行了,闲话少说,开干罢!”
说罢,一行人出了衙。
真不是作秀,贾蔷亲自拉一架板车,让人往上面装垃圾,然后也不用人推车,一个人拉着往东门而去。
当然,一路人都会有“不知情”的群众惊呼:
“了不得了!堂堂国朝一等侯,还是国公府出身,那样尊贵,居然也在为百姓做事?”
“哎哟!总听人说爱民如子爱民如子,一直就没见过真的,没想到今儿可见着一位!”
“何止爱民如子?还是青天大老爷呢!如今这街坊周围可还有欺负人的青皮?”
“好人啊!这样的好官,就合该公候万代!”
兵马司的人,无师自通,安排好了“假粉”,成功的带起了节奏。
不过,贾蔷也未在意那些,他更多起的,是表率的作用。
兵马司丁勇,和想成为丁勇的帮闲,以及想成为帮闲的外围,七七八八加起来上万人。
只凭一张嘴去说服他们苦干肯定没用,用官位和吃皇粮的机会,诱使他们出力,不是不可以,但时间长了,士气一定低迷。
且干完这一个月,势必会恢复老样子。
唯有让他们知道,兵马司为百姓谋福祉不是一句空口号,而是从上到下都在践行此事,给兵马司这支队伍打造出一个兵魂,才能让这些青皮混子们出身的散兵,生出凝聚心来。
但,仅此仍不够!
经过一整天的劳动后,东城三里外。
一处大大的荒僻校场上。
巨大的篝火点起,四面围坐着累了一天的丁勇们。
一个个又饿又累,嘴上或许不说,心里却满腹怨言。
有的,甚至小声的骂骂咧咧起来……
然而正当场面愈发嘈杂时,忽地,就见贾蔷在高隆、商卓、胡夏、乔北并以铁牛为首的七十二名老兄弟的护从下,阔步跨来。
身高雄壮的铁牛,肩头还扛着一面巨大的旗帜。
旗帜上,居然绣的是一头苍狼!
这阵势,一下就镇住了这群乌合之众,安静了下来。
贾蔷站在篝火前,环顾四周后,指了指那面迎着夜风飘扬的苍狼旗,道:“这面旗帜,就是咱们兵马司的营旗,苍狼!!”
其实在华夏文明中,狼绝对不算甚么好东西。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白眼狼……
都带有贬义。
再看看别人的旗帜,如开国四王八公,都各有帅旗。
东龟、西牛、北虎、南狐,这是开国四郡王之旗。
旗上所绣之兽,与四王领兵风格相关。
而麒麟、飞蛇、烛马、龙羊、火猴、天鸡、烈狗、土熊,则为八公旗帜。
其中,麒麟和飞蛇二旗,为贾家所有。
却没人领狼旗,可见一斑。
也许是因为兵马司实在不成器,所以最终只能选狼为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