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爷爷我活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季琴的心思，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她能做出这个举动，我一点也不意外。唯一的遗憾是：我竭心竭力为国家着想，付出了我所有的青春与岁月，却换来如此下场。”仰慕霖历经沧桑的脸庞，写满无奈与落寞，“而最让我担忧的，还是慕凡……”

沐婉晴看着不过短短几天，显得愈发苍老的仰慕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沉默很久，最后语气坚定地说：“爷爷，你要相信慕凡，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萎靡颓废下去，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重新振作起来，变回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仰慕凡。”

“是吗？！”仰慕霖问，“你就这么肯定他会站起来？！”

“嗯！”沐婉晴很认定地点头。

仰慕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沐婉晴眉开眼笑，回复道：“因为他是仰慕凡！”

出租房简陋至极，除了两张床，一张柜子，一张桌子之外，再无其他。

沐婉晴照顾仰慕霖睡下之后，用外面的小炉子，烧了一壶热水，然后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格外仔细轻柔帮他把脸上和身上的污垢擦去。

清洗的过称中，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淤青与伤口，沐婉晴简直心疼死了，在屋子里翻找了半天，没发现医药箱，于是她大半夜跑了很远去药店和超市，买了一些药和刮胡刀、刮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