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花:“哟,老七婆连珍信叔叔的话都敢不听,他就不怕被抽大耳巴子?”
“说得珍信叔见人就抽,蛮不讲理的样子?”刘永华道:“老七是没有那个胆子,可他娘有啊!你也知道的,老太太的背弓成那样,就是个残废。你跟她说话,还得弯下腰去。”
“珍信叔到了地头,老七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了什么风声,跑山上躲了,只剩老太太一人在家。珍信叔问了她半天老七去哪里了,人家也说不清楚。最后,支书没有办法,道,好,老七不在家我就跟你说。”
“你猜老太太怎么说的,她说,跟我说也没用,不就是挖地的事吗,我做主了——不干!”
龚竹忙问:“珍信叔怎么说?”
刘永华:“珍信叔说凭什么你不干,不知道这事关系到全村老小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咱们村的乡村旅游发展大计吗,怎么能因为你家一人不同意就不干了?”
“老太太当时就哭起来,说,珍信,咱们可是认了兄妹的。你妹妹我现在背弓成这样,就是个废人。好不容易建了个大棚,结果被天杀的宋轻云把葡萄都给祸害了。这个损失我不让宋轻云赔也是顾全大局,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反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反正我心里有气,谁都不许动我家的温室。”
“支书也恼了,说兄妹是兄妹,公事是公事。不可能因为咱们关系好就走后门,今天我还真要大义灭亲了?”
“接下来呢,支书是怎么灭了她的?”龚竹好奇地问。
刘永华一顿:“不好说的,不好说的。”
龚竹更是好奇:“快说快说,别买关子,否则看我收拾你。”
刘永华无奈,只得道:“老太太当时也嚷嚷开了,说,我今天就要看你怎么灭我。龚珍信,咱们抛开兄妹这层关系不说,抛开我那死去的男人和是是堂兄弟的份儿不说。你不念亲情总得念旧情吧?当初我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你龚珍信当大队队长的时候,每次出工都把我安排跟你一组,不就是想跟我多说几句话吗?先我老了背佝偻成这样,你就翻脸无情了,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东西人,我太伤心了。”
“啊!”龚竹:“什么……珍信叔年轻的时候……那个那个过……”
刘永华大惊,喝道:“竹花不要乱讲。”
龚竹很疑惑:“老七婆的妈丑成那样,珍信叔能喜欢她?哎,当时我还没出生呢……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爹,问问就知道了。”
刘永华:“问不得,问不得。”
龚竹:“这是真是奇了怪了,让人理解不了。”
刘永华:“听说老七婆的妈年轻时候是村里姑娘中的第一高度,这女人嘛,高的总比矮的好看一点。那个年代的人因为营养不良,个头都不成,有个高的,那可稀罕了。”
龚竹点头说:“对,应该是那样,永华你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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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华把手一摊:“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来,珍信叔只得把脚一跺,说不管了,走了。”
龚竹:“珍信叔大概是念着旧情,这么看来,他也不算是太渣,不像某人。”说罢就斜视了刘永华一眼。
刘永华战战兢兢,再不敢说话。
龚竹:“这八卦有意思,我马上打电话问爸爸。”
刘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