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很快来到了父亲的身边,恭敬道:“有些心事睡不着。”
楚沧海笑道:“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听。”
“爸,网上最近那些关于您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沧海摇了摇头:“一派胡言!”
“您和秦阿姨过去……”
楚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凌厉的目光制止,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父亲严厉的一面,诚惶诚恐地垂下头:“对不起爸。”
楚沧海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你可曾听过我说过你师公一个不字?”
楚江河摇了摇头。
楚沧海又道:“这些年,你是否听你师公公开说过我不好?”
楚江河又摇了摇头,虽然秦老和父亲断绝了师徒关系,可秦老在任何场合都没有说过父亲的坏话,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断绝关系的真正原因。
楚沧海道:“在我心中始终当他像父亲一样,没有师父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一点,我想你要牢牢记住。”
楚江河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和师公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可他又不敢。
楚沧海道:“这个世界上心地险恶之人太多,居心叵测之人太多,那些无聊的谣言,我们不去理会就是,你越是理会他,那些谣言的制造者就越是来劲,因为他们认为这些谣言对你起到了作用。”
楚江河道:“可是如果任凭这些谣言传播下去,不但会影响到您的声誉也会给集团造成很大的影响。”
楚沧海微笑道:“你以为这些事情背后的作俑者是谁?”
楚江河道:“林朝龙!”
楚沧海点了点头道:“清者自清,林朝龙的这把火不仅仅是烧向我,他还会伤及无辜,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保证他肯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秦老的这个新年过得并不顺心,这两天不停有记者堵在门口想要采访,老爷子本想去博物馆的计划都不得不取消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中午的时候,谢忠军和秦绿竹一起到了,秦老看到女儿没来,也没问。
秦绿竹看到外公面色不善,赶紧过去解释,母亲身体不适,所以就留在家里休养了,不过她特地画了一幅画写了一幅字,给老爷子恭贺新禧。
谢忠军一旁帮腔道:“绿竹,赶紧拿出来给我开开眼。”
秦老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她的字画哪有半点的喜庆,张弛呢?”
谢忠军看了看秦绿竹,秦绿竹道:“他回老家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张弛去了什么地方,这小子鬼得很。
秦老怒视了谢忠军一眼:“混蛋!”
谢忠军一脸委屈道:“爸,您骂我干什么?大过年的,我招您惹您了?”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教导无方,我不骂你骂谁?”
谢忠军耷拉着脑袋,心中暗骂张弛个混小子,老爷子请你来过年你都不给面儿,等你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生怕老爷子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赶紧岔开话题道:“外面那群记者都让我给赶走了。”
秦绿竹悄悄给小舅使眼色,这种事就不该说出来给外公添堵。
秦老道:“你不是说今年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的吗?”
谢忠军觍着脸笑道:“爸,也不是没有,可打我小时候您就教导我宁缺毋滥,我总不能为了敷衍您就随便带个女的回来,那我就太不孝了,您说是不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老冷冰冰甩出一句话,可说完却想起了自己的儿女,心情顿时糟透了,转身向书房走去。
秦绿竹照着小舅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都怪你,又惹外公生气。”
谢忠军哭笑不得道:“我不是惹他生气,他从来就是见到我就生气,反正我也不是他亲生的。”
秦绿竹抗议道:“小舅,您这话可就不凭良心了。”
谢忠军叹了口气道:“得嘞,我就不该来,对了,你妈是亲生的,她怎么不来啊?平时不来就算了,年夜饭总得屈尊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