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没给秦君卿磕头,只是口头上拜年,反正他对这位师姑也没多少好印象,没必要勉强自己,说穿了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秦君卿帮他对付天影系统,作为回报自己帮她炼了一颗补髓益元丹。
这次见到秦君卿最大的感受就是她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年轻了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补髓益元丹本身就有反补先天的作用,美容保养更不在话下。
秦君卿这次的表情似乎温和了一些,轻声道:“张弛,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新得了一些药材,想你帮我炼颗丹药。”她也够直白,开门见山地就把要求说了出来。
张弛道:“不知师姑想炼什么?”
秦君卿把丹方递给他,这次没有卖弄她神乎其技的的武力。
张弛拿过丹方看了一眼,却是坎离丹的丹方,这种丹药有脱骨换胎的功效,乃五品金丹,张弛道:“师姑,非是我不愿帮您,这坎离丹我实在是炼不出来。”
“为何?”
“炼丹并非是找齐材料就能一蹴而就的事情,丹士、丹炉、材料缺一不可,就算师姑找到了材料,我目前的修为最多也就是炼成三品金丹,更何况那丹炉目前的炉性最高也就是三品,如果强行炼制,必然以失败告终,我失败了没什么,可是浪费了师姑的珍贵材料就太可惜了。”
张弛并没有说谎,无论是乾坤如意金的丹炉还是他目前的水准都无法完成三品以上金丹的炼制,秦君卿显然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秦君卿听到他的话,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
张弛故意道:“不如我再为师姑炼制一颗补髓益元丹。”明知道秦君卿已经不需要了他才这么说。
秦君卿道:“你若有心帮我炼制几颗小还丹即可。”
张弛道:“我虽有心,可一无丹方二无材料。”
小还丹的丹方他怎会没有,只是材料收集不易,一时间的确无法凑齐,不然他自己早就炼制几颗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小还丹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驱邪消毒,祛病强身,还能再短时间内恢复身体的元气,绝对称得上修炼之人必备的佳品。
秦君卿拿了小还丹的丹方给他,又送给他一些小还丹的材料,张弛暗暗惊奇,秦君卿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丹方?她很不简单呢。
秦君卿叮嘱张弛道:“我找你帮忙的事情,你切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便要了萧九九的性命!”
张大仙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卧槽!秦君卿啊你是不是有点丧尽天良,这干萧九九什么事情?她无非是陪我去见过你一趟,居然就被你给惦记上了。
张弛笑眯眯道:“师姑放心,我不会往外说,只是萧九九的死活跟我没什么关系,您若是以此相逼,这个忙我还是不帮了。”他把药方和药材推了回去,反将了秦君卿一军。
秦君卿道:“那就这么定了。”
张弛赶紧把药方又拿了回去,这娘们不是好人啊,有种感觉她说得出就干得出来,赶紧笑道:“师姑,跟您开玩笑的,您居然还当真,哈哈哈……”
秦君卿冷冷看着他,一点都不配合,张弛就觉得有些尴尬了。
张弛道:“有句话我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
“还是别问了!”
“不问我有憋得慌,师姑,您这些丹方是从哪儿得来的?还有吗?能不能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秦君卿盯住张弛的双目道:“我知道你滑头,可在我面前最好别乱动心思,若是激怒了我,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徒弟,我一样会要了萧九九的性命。”
张大仙人宁愿秦君卿威胁要杀自己,萧九九太无辜了,这娘们怎么就认准了她?难道是嫉妒萧九九年轻漂亮?
张弛笑道:“师姑,我发现你这人开不得玩笑,动不动就跟我急眼,我现在虽然只能炼出三品金丹,可随着我丹道水平的提升,以后肯定能够炼出更高品阶的金丹,九品都有可能,等我水平提升之后,您想要什么我帮您炼什么。”
他其实是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提醒秦君卿别小看自己,老子不是一无是处,有你将来求我的时候。
秦君卿不耐烦道:“没事了,你走吧,正月十五之前将炼好的小还丹给我送来。”
张大仙人暗骂秦君卿啊秦君卿,老秦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又臭又硬又拽的角色?这货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十五恐怕不行,月底差不多。”
秦君卿这次没有强迫他,点了点头道:“月底就月底。”发现这货还没有走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有事?”
张弛道:“师姑!您能不能给我画两幅画?”他知道秦君卿是著名书画家,因为作品少,现在市面上她的画作也是千金难求,总不能白白帮她炼丹,得乘机要点好处。
秦君卿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直接拿了两幅过去的作品交给了他,张大仙人心中窃喜,总算没白来,这两幅画估计得值百来万,等她死了说不定价值还能翻一倍,罪过罪过,大过年的,怎么就不巴望师姑一点好。
张弛带着两幅画离开了水月庵,骑着摩托车离开的时候途径一大片中式建筑,于是多看了一眼,却见外面的招牌上写着梵山佛教文化研究中心,这名字有些熟悉,可自己明明没有来过。
他想了想,还是年前去参加萧九九电影首映式的时候遇到的专车司机,那司机路上跟他探讨王尔德,还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就写着梵山佛教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范释茗。
因为大门紧闭,张弛也没停留,一辆黑劳斯莱斯幻影和他相对驶过。
张弛放慢速度转身看了看,他记得这辆车,应该是楚沧海的座驾,心中有些纳闷,楚沧海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过来找秦君卿的?想想可能性又不太大,毕竟秦楚两家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秦君卿明知他坑了自己的父亲应该还不会跟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