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多岁,个子不高,相貌堂堂,就是眼距有点宽,目光很有神,显得人精明圆滑。
他往萧既那边靠了点,说话的声音外人听不到,他嘴角一直挂着笑,仿若在谈笑风生:“你本事不小嘛,勾搭上了这么大座靠山。”他笑着说完后,起身,整了整西装,“林导,我南城还有事,我家艺人就拜托你了。”
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林导哈哈一笑:“你少来。”
楼上。
徐檀兮绣了一会儿的花,有点犯困。
“喵。”
“喵。”
她听见有猫叫声,抬了头,看见窗户上落了只野猫,是只橘猫。橘猫身上脏兮兮的,很瘦,脖子上不知是谁给它绑了条绳子,勒得很紧,绳子四周的毛都掉了,破了皮,血淋淋的。
“喵。”
它声音细细弱弱的。
徐檀兮刚起身,它就从窗户上跳下去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她坐回去,又绣了一会儿,昨夜好像没睡好,犯困得厉害,她便靠在沙发上眯了会儿。
楼下。
“OK!”一镜拍完,导演说,“大家休息十分钟。”
化妆师立马过来给萧既补妆,他演的是受伤的男主,嘴角有“血”,眼角泛红,才刚刚拍完,他还没完全出戏,妆容加眼神给人一种凄楚颓丧的感觉。
他让化妆师稍等一下:“我先出去抽根烟。”
女化妆师是他的粉丝,看他的眼神无比怜爱:“去吧去吧。”
他戴着口罩出去了,特意挑了个偏僻的角落,看看四周,不见有人,才把口罩摘下来,点了一根烟,面向墙角,安安静静地抽着。
“喵。”
突然有猫叫声。
“喵。”
橘猫走到他脚边,嗅了嗅。
他瞥了一眼,眼妆化得凄楚,目光寒凉,冷漠地说:“走开。”
橘猫弱弱地喵了两声,用脏污的爪子去扒他的裤脚,也不知道是踩到那里了,爪子上有血迹。
“喵。”
他笑,嘴角的弧度很好看,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我都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喵。”
它仰着脖子,把脖子上的绳子给他看:“喵。”它在求救。
萧既一脚踢开它,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喵。”
“喵。”
“……”
没多久,他回来了,手里拿了把匕首。他把嘴角的假血擦掉,目光冰冷,笑得温柔明朗:“过来,我给你个痛快。”
橘猫朝他过去了。
他蹲下,把它拎了起来,拿刀尖对着它。
“你、你……”场务出来叫人,刚好就看见这一幕,看了看猫,看了看刀,“你在干嘛?”
萧既回头,没有戴口罩,那张“受伤”的俊脸美得惨烈:“它脖子上被人勒了根绳子。”
“哦。”
还以为他在杀猫呢。
场务催他快点回去,催完就走了。
他埋头继续,小心又缓慢地把刀身挤进绳子与猫脖子之间,用刀刃来回地磨,他垂着眼睛,神色专注。
“喵。”
绳子勒得太紧,橘猫凄惨地叫着:“喵。”它用爪子扒拉他的袖子,一扒一个脏印子。
萧既看了一眼袖子:“别叫了。”他语气不好,“我轻点。”
它果然不叫了。
绳子很粗,应该是在这猫还小的时候就被人系上了,勒得太紧,已经长进肉里了,他用刀一点一点地割。因为妆容,他显得狼狈落寞,自言自语着:“怎么就没有人来帮我割绳子呢?”
太阳很烈,他眼里阴阴的,光照不进去,一个人影突然笼罩过来。
他抬头,看见了徐檀兮。
徐檀兮蹲下,对着那只猫,双手撑在地上,脖子往前,声声细细的:“喵。”
萧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学得还挺像的。”
“喵。”她又叫了一句。
绳子被割断,萧既小心地把粘连在橘猫皮肉里的绳子拉下来。
“喵。”这是橘猫叫的。
“喵。”这是徐檀兮叫的。
“徐檀兮。”这是戎黎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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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重人格哈,杳杳为什么会有个人格是只猫,后面再解惑。
上架活动的礼物终于寄完了,注意事项见我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