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个毛啊痛,你以为打针……或者,以为是爆菊!”洛辉见这货的孬样,白了他一眼,捏紧了这条蚂蝗,像扯秧苗一样的,斜着用力一扯。
事实上,大胖连续两次都没能把蚂蝗给扯下来,正是因为他没有掌握扯秧苗诀窍的缘故,要知道蚂蝗的吸附力真心是不小的,而且它的躯体又滑滑的,不是那么容易捏得稳。最重要的是,悲催的肥肥,因为皮糙肥肉厚,感知实在是糟糕,让那蚂蝗吸了那么久才发觉,所以蚂蝗把底盘更加扎得妥妥的了。
梆!一声轻微的声响,这声音就像拨火罐时声音一样的。
蚂蝗被拉得老长,随即一弹,却是被洛辉成功地给扯了下来。这时再去看大胖的小腿,触目惊心。
蚂蝗屁股吸附的那端,没点鸟事,而嘴巴吸附的这一端,但见一个烟头那么粗、圆圆的血洞,殷红的血液从洞里汩汩冒出,顺着腿肚子往下流,像条小溪一般,那叫一个吓人。
“靠,完了,大动脉被咬破了……”一看这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流,头一次被蚂蝗咬的大胖吓得双股颤栗,蛋根儿抽搐。
“大动脉被咬断?”洛辉乍闻肥肥这话,哭笑不得,踹着这货的腿窝子就是一脚,调戏道,“毛的大动脉啊,你不是说你这是第一次吗,第一次出点血,挺正常的吗。”
大胖被洛辉这一脚踹的,差点没一个跟头栽进田里,又见洛辉像当年的鬼子调戏花姑娘般的调戏于自己,怒了,“辉子你个没良心的,哥哥流血都流成这样了,你非但没一点同情心,还幸灾乐祸的……我,我,我嘞个去……反正今天这事儿,你得负责。”
“靠,我负责?我负个毛的责啊,要负责你也得找这条蚂蝗负责去,是它夺走了你的第一次,是他让你血流不止的……”洛辉把手里捏着的蚂蝗往肥肥手里一塞,不再鸟他,转身就到田里忙活去了。
洛辉把蚂蝗塞到他手里,大胖吓得手一哆嗦,赶紧用力一甩,却发现那蚂蝗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竟然顺势就吸附在了他的手掌心中,这让大胖浑身的鸡皮疙瘩再一次直冒,赶紧把它给扯了下来,想顺手一扔,猛然却是想到了什么,立时瞳孔一缩,面貌变得狰狞起来,他这是动了杀气,要杀死这可恶的小蚂蝗!
“刘书记,你那小伤口,没事的,只是被蚂蝗吸破了点皮而已……血流一会儿,它自然就不会再流了……”高歌听惊吓过度的大胖说大动脉被咬断了,和刘桂花在田里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出言对他说道。
大胖听高老头这么一说,聚目凝神再去看小腿上那小洞,果然只是破了些皮,而且那血流小了很多,顿时就放下心来,把注意力与仇恨全部转移到了小蚂蝗的身上。
“尼玛的,敢吸老子的血,今儿不灭了你,誓不为人!”肥肥装腔弄调,一副凶神恶煞的鸟样子,两手各死死地捏着蚂蝗的一端,用力扯啊扯啊扯……
无奈蚂蝗就像条韧性强悍无匹的像皮筋般,加之又滑溜溜的,任他怎么扯,就是扯不断……
大胖不得不放弃这手段,将蚂蝗扔到田埂上,用鞋底抽啊抽啊抽,抽了小半天,蚂蝗除了看上去被抽扁了些,安然无恙?
“刘书记,要弄死这蚂蝗,这样是不行的。”高歌瞅着童心未泯的肥肥,忍禁不俊道,“就算你把蚂蝗身上砸出数个窟窿来,它也死不了,这玩意儿,生命力很强的。”
“那样怎么样才能弄死它?”大胖问道。
“三种最好的方法,第一种,放到太阳底下暴晒,第二种,把它身上涂满盐,第三种,用火烧……这样它就死翘翘了。”高歌笑道。
“那高老伯,把你的火机给我用一下。”
“拿,接着。”高歌掏出手机,抛了过来。
大胖接住,在田埂边扯了些去年枯萎的草,把火给烧了起来,然后将蚂蝗给扔了进去……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在杀灭小蚂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嘴馋,在烧烤黄鳝泥鳅吃呢……洛辉对这货的行为,彻底的无语,恨不得立马跟他划清界线,哥不认识你。
秧苗很快就扯得差不多了,用簸箕装起来,洛辉高歌刘桂花,三人一人挑一担,往要插的那丘田而去。
来到这丘四五分面积的田边,将簸箕放下,然后开始抛秧……抛秧有一些小讲究,每隔一小段的距离,抛一捆,这样插完了手上的秧苗,就不用到其它的地方去拿,直接身边就有,省时省力不少。
抛完秧苗后,正式开始插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