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见过来扶她:“躲到墙后面去。”
“好的。”
她都不敢站直,趴着挪过去的。虽然不能帮上忙,但她也不想添麻烦,她就默默地趴着,看景见打。
啊,他好准呐。
“我过去舔包,你去把车开出来。”
钟云端站起来,怕被人打,又蹲下了:“车在哪里?”
景见说:“你后面有个车库。”他去对面舔包了。
钟云端蹲着走路,不太熟练地给身体转了弯,然后看到了车库。
是一辆有点旧的车。
她上了车,把油加满,还好捡了两桶油,然后她把车倒出来,前面有围墙,她要把车开出去。
景见舔完包过来。
“你在干嘛?”
“我在倒车。”
景见:“……”
就看到她退出来往前开、退出来往前开……在反反复复地往墙上撞。
钟云端:“诶,为什么我在掉血啊?”
景见:“……”
这么撞,血能不掉?
景见有点心累:“你下来,我来开。”
钟云端:“哦。”
一局游戏下来,方路明贡献值0,钟云端贡献值0,但这一把还是赢了,杨清池是淘汰王。
游戏刚结算完,陆女士在客厅喊人。
“景见。”
刚好,景见不想再组队了:“我要先下了。”
然后他退出了组队。
陆女士塞给他一个银行存款一亿的贵宾客户才有的帆布袋子:“帮我把这副对联送去202。”
又是202。
“干嘛要送?”
陆女士把他往门外推:“202的小秦是你嫂子的同事,你会不会做人?”
不会做人的景见去了二楼。
小秦不在,小秦打工去了,小钟来开的门。
景见直接把袋子挂在了门上:“房东太太给的。”
门就开了个缝,钟云端戴着个口罩,手钻出来,用手指把袋子勾进去:“多少钱?”
“不要钱。”景见没忍住,问了句,“你有驾照吗?”
“有。”
钟云端有国外的驾照。
景见一副你居然有驾照的表情:“哦,会开车啊。”
那游戏里还开成那个鬼样子。
显然,人不聪明。
景见手往兜里一揣:“走了。”
“等等。”
他回头。
“等我一下。”小姑娘噔噔噔地跑进了屋,过了会儿,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她把门再拉开一点点,荧光绿的棉袄袖子下面是一只嫩藕似的小手,手上捏着个鼓鼓的红包。
她手往前伸了伸。
景见瞧了眼红包,人没动。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闪过慌张,故作镇定地解释:“这是我老家的习俗,小年当天上门来拜访的人都要给红包的。”
景见的目光从拿着红包的那只手开始往上移,移到了戴着口罩的那张脸上。
有点想扯下来看看……
“啪!”
门被关上,红包扔在了地上。
景见:“……”
他愣了几秒,捡起红包,捏了捏厚度,少说也有一万,这姑娘……奇奇怪怪的。
他带着红包走了。
过了好几分钟,耳朵贴门上的钟云端听不见声音了,于是开了一条门缝,看见地上没红包,她捂嘴笑了,心想:应该够他花几天了。
景见回了十七楼,陆女士在包饺子。
他把红包往桌上一放:“喏。”
“什么?”
“202那个神秘女子的房租。”
陆女士擦擦手上的面粉,拿起来看了看,里面一沓红票子:“她的房租不是一直结给小秦吗?”
景见摊摊手,不管。
陆女士转头去联系秦响。
半个小时后,钱退回了钟云端的微信,她抱着那个存款一个亿才会发的帆布袋,再次陷入了迷茫:该怎么接济贫困的恩人呢?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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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没有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