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迁家在高苑虽也只是普通百姓,但起码一家团圆,后来到了淄川,一家人却妻离子散,甚至沦为奴婢、长工,受尽欺侮,更是被这些无良的豪强给百般压榨,他的父母都因此早早病亡。
他也遭受了太多苦难。
这些都让他极度仇视地主士绅们,更别说孙之獬还是汉奸,鞑子入侵,占据山东,让百姓们更是水深火热,他也数次被鞑子围剿,许多兄弟都死在鞑子手里。
这血债,深如海。
也必须血偿。
“大哥,让我来招呼这狗汉奸。”
谢迁要自己审问孙贼。
孙之獬先是求饶,然后是许诺给银子,但谢迁瞧他这嘴脸极为恶心。
“听说当年鞑子也没想过要我汉人剃发,是你这狗贼自贱,非要自己剃发,还上书请求让天下汉民都剃发?”
“你这是多想给人当狗?”
“你也曾经是堂堂大明进士,还做过翰林检讨,当年在这淄川,是多么风光的事情?多少人羡慕崇敬,你曾是这十里八乡读书人的骄傲,父老们的自豪,可最终你却成了大汉奸,把淄川的脸都丢尽了。
老子虽不是淄川人,却也在这里生活多年,想想都觉得恶心。”
谢迁越看这个狗汉奸越不爽。
“来人,把这狗汉奸的这鼠尾拔了,把他的头皮也割下来!”
孙之獬见状,也知晓今天谢迁是非要弄死他了,干脆也不求饶了,大声痛骂,以求个痛快。
“老子亲自来!”被痛骂的谢迁走上前,拿着刀亲自把孙之獬的那条花白的金银鼠尾,连带着那块头皮一起环割了下来。
孙之獬惨叫连连。
“好汉饶命,饶命。”
孙之獬不敢再骂了,哀叫连连。
光着身子的他甚至涕泪俱下,最后还一泡尿,把谢迁的靴子都给弄脏了。
“槽!”
谢迁大骂,“老贼该死。”
“把老贼嘴缝上!”
几名家丁上前,找来针线,把孙之獬的嘴给缝起来。
缝完,一名家丁看着他那流着血的光脑袋,骂道,“他娘的狗汉奸,头上一根毛没了,咱们给他重新种上。”
“取猪鬃毛来,老子给他种上。”这个家丁以前就是个做猪鬃毛刷子的小手艺人,后来活不下去了投了谢迁,也穿上白袍,当了义军。
此时倒是想发挥下旧手艺,于是拿来锥子,要来猪鬃,开始在孙之獬的头上扎洞,再种上猪鬃。
这位手艺那是几代家传,虽然好久没弄,但手艺不生。
他越种越来了性子,于是越发专注起来。
大家也看的热闹,纷纷叫好。
被缝了嘴巴还五花大绑的孙之獬,却只能痛苦的挣扎着。
从夜里植到早上,这位手艺人家丁,硬是给孙之獬生生的种出了一头细密的猪鬃头发,满头银鬃如毛刷,确实了得。
大家纷纷来围观,大声叫好。
“干脆给这老贼,全身都种上猪鬃,然后咱们押着去淄川县城,送给大帝的神策军,当是咱们给大帝的一份献礼好了。”
有人提议。
谢迁觉得很不错,“好,就有劳老弟了,给这老贼背上也都种上,既然好好的汉家子民不当,非要去给鞑子当狗,那咱们就给他头上种猪毛,背上种狗毛,让他猪狗不如!”
“好,这个好,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是东西!”
“混账东西!”
“哈哈哈!”
一夜的审讯、搜查,谢迁他们收获不小,搜出了许多金银首饰,还有地契借条等等,又有许多粮食。
谢迁让山下的几营人马上山下,直接在山庄杀猪宰羊大块吃肉庆功,又把一些铜钱碎银拿来分赏给大家。
大家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围观那位家丁的好手艺。
孙之獬百般挣扎,却也只能被一点点的种上猪鬃狗毛,变成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这就是国贼的下场!”
长白山归附的八个绿营兵,一人抓着块大狗头在那里嗦着骨髓,肉啃光了,里面还有骨髓,一手抓着棒骨,站在那里围观着这壮观的手艺。
堂堂进士出身,曾经做过翰林侍读,甚至还充过顺天乡试正考官,这样的人,居然甘愿给鞑子做狗,别人大多是被迫归附,他却主动剃发,比头皮痒的钱谦益可恶心多了。
毕竟钱谦益是鞑子下了剃发令后才说头皮痒去剃发,而孙之獬却是主动剃头,最后还非要上书献策提议全国剃发,这种人太恶心了。
这种人连鞑子都觉得恶心,虽然也曾授他礼部侍郎,还让他出任过招抚江西总督,但很快也把他革除了。
如今落的这个下场,也真是大快人心。
看着他浑身血洞,上面植满猪狗毛发,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把这狗贼的儿孙等都带上来,统统当着这狗贼的面砍了,把他们的鼠尾连带头皮一起割下来,随这老贼献给神策军。”
“孙贼家身高不过腰刀的,可饶一命,但要把他们阉了,一起进贡给大帝。”
“孙贼家女眷,三十以上的老货都砍了,余下十四岁以上都进贡给大帝,以充宫掖,十四以下的卖给人牙子,送进青楼,将来为娼做妓!”
谢迁的姐姐当年被孙家买走,后来因为打破一个茶壶,就被他们家叫来人牙子卖掉,人牙子就是卖进了青楼。
“韩家的,也一样处置!”
“所有粮食,皆分赏给弟兄们,铜钱碎银,一并分了!”
底下义军欢声如雷。
谢迁交待,“别让这孙贼死了,一定得活着送到神策军手里。”
“再取五百两黄金,三千两银子,一千石细粮,给我备好,我带上与老贼一起送到神策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