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菲把手撑在餐椅前面的两边角上，双腿荡一荡的等向婉坐下了才小心开口：“那……我是什么极端呢？”

方灵颖都代答了：“你是纯真，没被什么污染过的纯真，不谙世事，小婉那个是后天的，你是先天的。”

叶明静吃吃笑：“污染过了，老巴已经玷污过了。”

周晓莉嗤笑，一直端着酒杯专心听的娜塔莎对这种华国文字游戏就有点吃力，要问向婉，向婉难得也懂了的小声笑着解释。

牟晨菲赌气的嘟起嘴：“才没有！你乱说！不理你了……”但动作只做到一半自己却忍不住笑起来：“嘿嘿，其实我也喜欢这样聊天，好轻松，一点压力负担都没有，而且现在工作上做起来也……”

方灵颖提醒她：“这种气氛不谈工作的。”牟晨菲吐吐舌头捂嘴，巴克连忙给她示意端酒杯，远远的对喝一小杯。

娜塔莎终于艰难的参与进来：“我还是有点疑惑……这，就是以后我们要保持，保持的主要态势？”

方灵颖帮她调整：“态势这个词太公文了，我们家庭的状态，以后就尽量保持这样，相对比较平静低调，也不是需要那种大富大贵的生活，当然我们度假、出游或者全家出去玩玩，还是普通人体会不到的，但的确是享受生活，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与其说是老巴和七位太太，不如说我们是八个相互都很谈得来的朋友，大家价值观、人生观都比较接近了，这就是磨合的结果。”

娜塔莎还是有点疑惑：“吴……回来有这么重要？我不是说你回来不好啊，我们之前一起在国外不也是这样么，有很大的区别？”

巴克和吴梦溪对看了一眼，夫妻俩都在笑，吴梦溪自己作答了：“莎莎，首先我们大家能够没有约束的在一起了，无论国外国内，我们这个家都是完整的了，这是个静儿和小颖小莉都能感觉到的家庭氛围，小菲也喜欢这样，因为这是在华国，华国人很在乎这种传统，而更深层的意义在于，连我都回来了，我们这个家族，主动对国家表达了一种姿态，懂么？”

向婉又挺直了背，不过看她的眼神多半没想这么多，方灵颖和周晓莉都吃惊一下，叶明静笑得诡异点：“当财富和规模过于庞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超然于国家之外，就像……嗯，蔷薇一样会被猛虎嗅上，又或者本来就是主动招惹猛虎的，我们就必须得表态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是简单的走在路上还得要几个保镖护着的有钱平民，不是简单的随便哪个业务关系就要去陪酒，骂我几句还得陪着笑脸听着的倒霉企业家了，知道这个区别了么？我们已经具备在商业行为或者个人行为，能够有些特权了，当然这种特权就是建立在我们得……”

娜塔莎还在恍然大悟呢，牟晨菲不满的撒娇：“刚才才说了不谈工作的！罚酒！”

于是一大桌子，笑颜如花的都把酒杯端起来了，气氛的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