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少年喘息着道，“我们组织......父亲和所有人，他们受到你们的攻击，全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没法留在家，因为那里已经成了你们......那些令人作呕的机器的占领地。我躲开了，在没有边际的荒漠里，不知道去哪。

然后那个人......那个人就出现了。他说能救我，还能给我力量，让我来这里找你......找托尼·斯塔克，害死我所有家人的罪魁祸首。他说我能报......报仇......”

到这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面色有些懊恼，又有些气愤。他偷眼打量了下蝙蝠侠，显然在想那人分明是骗了他。给他的装备固然很强，也一度让他膨胀觉得自己已经无敌，但没想到到了蝙蝠侠面前只跟耗子见猫一样，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手。

楚诚再问了他更多，但来来回回都只有这些讯息。他被钢铁军团吓坏了，一个人在荒漠里没头苍蝇似地逃窜，又累又渴眼眼看着只剩一口气时那人才突然出现。

当时他十分虚弱，神智也不很清醒。缓过劲时那人已经走了，问到对方是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他也只含含湖湖说不清楚。

真言模式的束缚下他隐瞒不了任何事，楚诚知道他是真的已经一无所知了。于是楚诚也没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剥下了他这身装甲，将他缚住了，跟着便叫了人来处理残局。

临离开时，那少年仍在后面冲着钢铁侠的背影大叫。

“你想扮演英雄？你以为比我们要强？你和我们一样，没有区别！”他嚷嚷道，“谋杀者，恐怖分子！你和我们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你的枪更大一些罢了！”

钢铁侠却没理会，脚下点火嗖地一声便升入天际消失了。

他没能吐露更多内容，但已经不需要了。

就在刚刚战斗的同时，星期五已经去查到了他需要的一切。

钢铁侠飞过灯红酒绿的市区，重来到医院，又站到了彭教授的病房。但这一次他却没脱战甲，和着钢铁战衣走进病房，来到了老人的病床前。

那老头仍躺在那，和他离开时看上去一模一样，似乎就没动过。他看到钢铁侠进来时并不意外，只沉吟了一下，道：“这么说，你知道了。”

“你知道只要我有意去查的话，没什么瞒得过我。”

斯塔克在头盔下冷漠地开口了。

“根本没人偷走那件装备。研究被终止了，是么？”他说，“上级部门重新评估了你们的研究，认为它没有继续下去的价值。

你们失去了资金，你想重新证明它。你自己就是那个小偷，对么教授？暴毙的负责人......他是你下的手吧？”

“这个部分你猜错了，斯塔克先生。他不是我杀的......但其他部分没错。他们目光短浅，我得让他们看到这个项目的价值。”

“这甚至不是你们自己的研究。”斯塔克续道，“地极星目前没有能力研发这种程度的外骨骼装甲。”

彭教授也干脆地承认了。

“是。”他平静地说，“说起来它的来历和你们类似......我们相信这是外星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