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已经死了,这几个账户里的钱,谁都可以拿走,而且不会有任何麻烦,因为旦比亚这地方,很多人的赚钱方式都是直接抢钱,受害人甚至找不到地方报警。
这个国家的警察,法院等执法部门早就关门歇业了,因为没人给他们开工资,政府军自己都穷得要命,哪还有余钱养活别人。
城市里,黑帮到处抢钱,城市外面,地方军阀也在到处抢钱,其实,就连政府军也在想方设法的抢钱,有本事你就抢钱,没人会追查你或逮捕你。
这应该是旦比亚历史上最黑暗最混乱的一个阶段,一百年前被英国殖民的时候,都比现在安稳得多。
如此一来,杨霄等于一下子赚到手四亿多人民币,不是发财了,又是什么。
这真是一夜暴富,比前面八年的佣兵生涯加起来赚得都多,难道是换血之后,自己的财运也变得旺盛了起来,越不在乎金钱了,反倒赚得越来越容易了?
这都是难以解释的一些事,反正,哥们一下子有钱了,回到华国也是个亿万富翁了!
“塔里死了?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同一时刻,距离金矿镇不到一百公里的另一座军营里,军长艾鲁卡斯刚刚收到探子发来的消息,自己的仇人塔里,昨夜被人刺杀,当场身亡,现在,金矿镇都在传言,塔里是被艾鲁军安排的刺客杀死的。
“草踏马的,我是想亲手弄死他,把他千刀万剐,折磨他个几天几夜才行,我怎么可能派遣杀手!”
这一刻,艾鲁卡斯的情绪出奇的愤怒,出奇的失落,仇人死了是好事,但特马的自己的血海深仇怎么办?
这些年来,自己像疯子一样不停地努力,不停地拼搏,只为了能够手刃塔里,而现在,他竟然不打招呼先死了,那踏马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
是的,艾鲁卡斯一下子没有了奋斗目标,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永无边际的虚空,什么东西都抓不到了,只能在军帐里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咒骂。
一个四十多岁的白种男人,身材很瘦,下巴上留着棕色的胡子,他站在军帐外面等了很久,一直等到艾鲁的吼叫渐渐平息下来,他才咳嗽一声,问了句:“艾鲁,我可以进去吗?”
“奥斯顿?”
艾鲁像一头黑色的狮子,站在军帐中央喘着粗气。
奥斯顿是英国一家矿业集团的商务代表,同时,也是艾鲁的朋友,这些年确确实实给艾鲁军提供了很多支持,很多帮助。
应该说,若没有奥斯顿,艾鲁根本看不到复仇的希望。
“奥斯顿,我的朋友,我突然迷失了,我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可悲的玩笑……”
艾鲁双目通红,却没有流泪,泪水在多年前,在妻儿的坟墓前早就哭干了。
“我知道,我知道。”
奥斯顿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要说,塔里虽然死了,可他的镇守军还在,当年屠村的那帮家伙,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有!他的副官埃森特,他的养子艾克,还有一大帮畜生!”
一句话,便把艾鲁从迷茫中惊醒了过来,他愣了愣,便挥舞双臂大吼道:“我要发动进攻,全面进攻!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会疯掉!”
“是的,艾鲁。”
奥斯顿在一旁低沉而道:“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