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又皱了眉头,这可真是够阴损的,当街泼粪,还是被乞丐和花楼女子泼的,奇耻大辱啊!难怪楚郡王妃那么气势汹汹的,换成谁都没法忍耐下来。
可是这件事到底和白木槿有多大的关系呢?她也说不好,如今她对这个孙女可摸不透,经常做些惊人之举,心机完全不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若说是她做的,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她可不愿意在白木槿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没有证据,她可不会让白木槿借机又和她闹一场,她如今的最大想法就是如何把持好白家的大权,不让陆氏有机会抢夺。穆欣萍虽然有些脑子,但到底还是比陆氏嫩了些,很多方面不如陆氏那么能放得下身段,换句话说,陆氏为了夺宠和夺权,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所以陆氏没被贬斥之前,穆欣萍稳稳地被她压了一头的原因就是这里,不过她不对穆欣萍说,只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陆氏。穆欣萍要一直保持这样,她才放心,这样就不怕她生了反心!
白老夫人道:“那你解释清楚不就是了?怎么非要闹得鸡飞狗跳的,得罪死了楚郡王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白木槿解释道:“我没想得罪她们,是楚郡王府的人不依不饶,我不过是奉陪到底罢了!”
要她忍气吞声?假装大度?那还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今生就注定了不可能,若不能睚眦必报,她还活着干什么?谁想欺负她,她必要加倍的欺负回去,如此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亏!
谁知道这辈子能活多久,也许和上辈子一样,就算没有了李继宗和白云兮,没有了陆氏和白高轩,她依然会早死呢?
白老夫人对白木槿这种态度十分不满,道:“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能找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可不比剑拔弩张来的好吗?”
白木槿挑眉,问道:“祖母,俗话也话也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俗话还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若要我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所谓的和平,那也不是真正的和平,必然是被人欺压,就像两国之间,你只有和她势均力敌,甚至比他强大,她才不敢欺负你!”
白老夫人被白木槿的言论说的十分不耐烦,道:“算了,我如何劝你你也不会听,如今是翅膀硬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白木槿浅浅一笑,道:“若是金玉良言,我自然得听得!”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都是废话吗?你怎敢如此对我说话,我可是你的祖母,是长辈!”白老夫人气的脸涨红了,还虚弱的身子跟着喘气。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祖母说的话我已经记下了,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会主动惹是生非,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白老夫人恨恨地道:“行了,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消停,等哪天吃了大亏,你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也不劝你了,你若没事儿就回去吧,看着你我就头疼!”
白木槿看了一眼穆欣萍,从始至终她也没说过户,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陪在一旁,不动也不说话,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木槿才道:“母亲……看起来气色有些差,我哪里还有些血燕,待会儿给您送去?”
穆欣萍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道:“真有这么差吗?没什么大碍的,想来是有些疲累,夜里也没睡好吧!”
白木槿了然地点点头,看来穆氏是暂时打算隐瞒自己的身孕了,难怪这些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穆欣萍果然也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说出来不是最佳时机,毕竟目前她还能一枝独秀,不到利用孩子争宠的时候。
不若多隐藏一些日子,等胎象稳定了,不会轻易被人害了再昭告天下来的稳妥,这个孩子对穆欣萍的重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木槿也不点明,道:“嗯,那母亲注意休息,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穆欣萍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自己知道该如何做,这件事除了自己最信任的丫头雪儿,她谁都没有告诉,白世祖请大夫过来,她也想法子给瞒过了。
陆氏现在虎视眈眈,白世祖对陆氏生了些心思,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意外,她必须要保住这胎,只有诞下嫡子,她不出什么大错,这嫡妻的位置谁也别想夺走!
白木槿又对白老夫人道:“祖母,花厅里到现在还空荡荡的,现在又有了银子,就着人去采办一些回来,总不能一直让它空着。祖母现在身子不好,母亲也似乎精力不够用了,不如就让父亲来处置吧,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