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虽然不知道凤九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还是去为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凤九卿迅速写了一行小字,便交给了顿珠。
顿珠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卷起来,塞在了乌玛脚上的小筒里。拍了拍乌玛,道:“乌玛,拜托你了,要快去快回哦!”
乌玛高兴地叫了一下,把毛茸茸的脑袋在顿珠的脸上蹭了蹭,撒娇一样地用吃饱抱了一下顿珠的脖子,直到顿珠痒的咯咯笑,摸了摸它,道:“好了好了,给你一粒豆子吃!”
顿珠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掏出一粒奇怪的红色豆子,塞在了乌玛嘴里,它仰起头,咽了下去,然后才一飞冲天,迅速消失在了上空。
白木槿惊讶道:“这只鸟还真通人性!”
“是啊,乌玛是我的伙伴,它刚刚出生的时候,被妈妈抛弃了,是我救了它。它很厉害哦,每天能飞几千里,从京城到南疆,一天就能到!”顿珠说起乌玛一脸自豪。
顿珠又想起阿忠来,赶紧盯着凤九卿道:“宣王殿下,阿忠呢?阿忠去哪里了?”
“阿忠,快出来吧,带顿珠去京城转转,这些天就不用你做别的事儿了,有事儿我会让人通知你回来的!”凤九卿朝着空气随意地道。
接着阿忠就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看脸色十分的不满意,他家王爷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换谁谁能高兴?
凤九卿凑在阿忠的耳边,道:“替你家主子牺牲一点儿色相,把顿珠哄高兴了,你家王爷也就可以快点儿娶王妃过门了!”
阿忠嘴角开始抽搐,看了一眼凤九卿,又看看一无所知的白木槿,顿时觉得自己很悲剧,为什么他家王爷追求王妃,还要自己牺牲色相?
可是他能说不吗?答案很明显是不能,顿珠看到阿忠高兴地跑过来,挽住阿忠的胳膊,道:“阿忠,我想吃糖葫芦,你给我买的那种!”
“糖葫芦就那么一种,谁买的都一样!”阿忠无奈地说。
“不嘛,我觉得你买的比我阿爹给买的要好吃!”顿珠俏生生地道。
阿忠甩开她的手,道:“女孩子家要检点,不可以随便挽男人的胳膊!”
“我没有随便挽啊,我只挽阿忠的胳膊,我知道你们汉人规矩多,只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手挽着手嘛!”顿珠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阿忠。
阿忠无声地哀嚎,知道和这个小丫头说什么都没用,只好随她去了,对着白木槿和凤九卿道:“属下告退了!”
“去吧,阿忠陪顿珠姑娘好好地玩儿,银子算本王的!”凤九卿很大方地道。
顿珠姑娘感动极了,对着凤九卿很诚恳地道:“宣王殿下,您真是慷慨的朋友,我阿爹说错了,原来不是个奸诈狡猾的王爷!”
凤九卿很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嗯,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很不错,很有进步,看来把阿忠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顿珠听了自然高兴极了,笑得眉眼弯弯,拉着阿忠地手,欢快地跑掉了。
白木槿笑着道:“你就这么把自己的侍卫出卖了?”
“我是为他着想,他也老大不小了,顿珠是个好姑娘!”凤九卿可不觉得自己是出卖侍卫,明明他是为了属下的终身幸福考虑!
白木槿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打百黎族的主意,还有什么意图?”
“果然还是木木最了解本王,那大皇子派了个女人来陷害你,还费了我不少精力去拷问,你说……我怎么能不送他一份大礼呢?”凤九卿笑眯眯地说。
白木槿一愣,道:“你想利用百黎族?可是……这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百黎族一向不臣服我们天元,反而颇为亲近南越国,你说如果大皇子和百黎族有什么苟且,皇上还会放过这个蠢蠢欲动,不安分的长子吗?”凤九卿的笑容还在脸上,眼里却充满了算计。
白木槿不得不佩服凤九卿的果决和狠辣,这私通百黎族,无异于谋反之罪,难道前世大皇子之所以在那么不恰当的时机选择谋反,就是被这个老狐狸逼得?
白木槿疑惑的眼神看向凤九卿,叹息一句:“你好歹也是他皇叔啊,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觉得有点儿……有点儿过了?”
“是吗?本王怎么不觉得呢?谁让他要欺负我的亲亲木木你呢?”凤九卿笑得很放肆。
白木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没个正经!”
“呀,原来木木你喜欢本王正经一点儿啊,那好吧,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正经很多!”凤九卿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脸,双手背在身后,正了正身形,看起来还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
白木槿被他装模作样的样子给逗得笑了出来,凤九卿看着她难得发自内心的笑,突然道:“你这样笑,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