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里面似乎有铁窗户,感觉像是那种押解犯人的警车,俞岳就微微皱眉,凝神细看,却发现警车后面不是朝着他这个方向,但看到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似乎从下面走出来几个人,他也顾不得外面的寒冷,忙卷着衣服,就走出这馆子,绕着来到远处的一处略微高点,就看到那警车后面敞开着,里面果然坐着个囚犯,是个光头青年,在他对面还坐着个警察,似乎官衔还不小,正在跟这光头囚犯聊天,结果,这人皱眉的摇头,似乎对这警察说的事,感觉不靠谱,就摇头不答应,然而,这警察又是劝说,可这光头囚犯就是觉得很危险的感觉,不愿意答应。
这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俞岳忙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武吧的钢铁大门缓缓的抬起,但只有一个人能够进出的缝隙,接着,就看到有人从这铁门里面翻滚着人,一个个滚出来,而警察立刻拿着防弹盾牌,靠了过来,将这些人质一个个解救到安全的地方,就看到李东兴等五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忙走过去,却被外围的警察拦着,周围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真是已经凌晨四点多,还有人好奇这警察抓贼的把戏,不过,他可不能让这警察给拦住了,就挥手,喊了声:“东兴,李东兴,这里,我,这里啊?”
李东兴似乎酒醒了,看到他,忙跑了过来,拉着他,道:“兄弟,你没事啊?我之前看你被那武老板开了两枪,你这事干嘛呀?怎么会惹着武江这等凶人啊?他们竟然敢劫持人质!幸亏,你逃脱了,不然,你不知道那武江有多凶恶,还有那滨哥?你看远处那钟队,脸上的伤,就是那滨哥打得。下手忒他妈狠了!”
俞岳才不理会那滨哥到底有多凶狠,与他无关,就将李东兴拉到一边,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参与了武吧的改建工程。他们敢在这武吧中劫持大量人质,看样子不像是玩同归于尽的把戏啊!我想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撤退密道之类的啊?”
李东兴顺口就说当然有,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忙皱眉地盯着他,道:“小岳,你这是想要干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俞岳恳求道:“东兴哥,我真的需要进入武吧,这是关乎我生死攸关的事,不然,你看我怎么会冒着挨枪子的危险,进入武吧呢?因为关乎性命,所以,不得不冒险啊!东兴哥,就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帮小弟一个忙吧?我求你了!”
李东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又看到他脸上恳求渴望焦躁的神情,似乎想到自己从老家出来在这个城里打工所遭遇的一些不快和委屈,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像李东兴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心中的贪欲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枷锁束缚着,没有突破那份底线。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越贫穷的人,其实心中的底线信仰要重很多,偏偏是富有之人,才会有更多的花花肠子,接触到的信息多驳杂,自然诱惑也就多,人心也就会在这些物质诱惑中慢慢沦陷,失控了,最终,挣脱了欲望的枷锁。
而李东兴正是看到他的一些艰难困苦,受了伤,都还要坚持咬牙的做下去,没有人会明白他们这些普通人,为了得到在富人眼中一文不值的东西,会付出多少,因此,李东兴似乎将他看做同路人,就拉着他,蹲在旁边的雪地上,一边画着图形,一边给俞岳讲述着武吧改建构造的一些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