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听大太太问起,扑通一声跪下,开口说道:
“回老太君,大太太,二奶奶说,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过来伺候”
“什么,身体不舒服,来人!”
大太太一听红杏的话,腾的站了起来,面对如此嚣张的梦溪,她是真愤怒了,张嘴就喊来人,想让人去方厢拿人,二个婆子应了声,挑帘笼进来,向老太君和大太太见了礼,立在一边等—着吩咐。
老太君也被梦溪的嚣张气着了,正想发作,见大太太喊来人,便没说话,抬头见二爷的脸霎时变的惨白,心一动,冲大太太说迸:
“媳妇不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见老太君发话,大太太无奈又坐了下来,刚要开口,只见二爷挣扎着要挪动身子,红珠见了,忙上前扶着,在红珠的帮助下,二爷挣扎着现在床上,给老太君和大太太磕了个头。两人见了,忙劝阻遒:
“俊儿快躺下,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外人,有话躺着说就是7”
“奶奶,母亲,溪儿午轻不懂事,求奶奶和母亲看在俊儿的面子上,不要责罚溪儿,俊儿给奶奶和母亲磕头了,求母亲和奶奶成全”
老太君此时对梦溪的矫惜恨得牙根直痒,萧府还从来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不是碍着净云大师的话,担心俊儿有个好歹,她早派人去方厢把梦溪给灭了,见当着一院子的丫鬟,梦溪对自己如此无礼,俊儿竟还替她说话,脸立时沉了下耒。
大太太见梦溪无礼,儿子还护着,早已怒—火中烧,见老太君也沉了脸,开口骂道:
“逆子,真是逆子,我哪辈子作孽了,生了你这个逆子,这二奶奶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你迷成这样,家主之位不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孝”字也不要了,连世家规矩体面也不要了;二奶奶单单冲撞了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奶奶都不尊敬,你竟还替她说话,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去问问那些小门小户的,哪有儿子在长辈面前护媳妇的礼,这话传出去,我哪还有脸面对世人,面对大老爷,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不如死了算了”
大太太说完,起身一头向墙边的柜子上撞去,吓得宝珠和紫月双双扑过去抱住大太太,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大太太的脑袋实实惠惠撞到柜子上,碰出了个大包,宝珠紫月强把大太太扶到座位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求道:(◆.◆om请把◆删除后阅读,——小书窝)
“奴婢求大太太千万想开些,二爷年轻,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您多开导开导,二爷总会想通的,您真的这么去了,倒是真让二爷背上不孝的骂名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抬起头来,奴婢求您看在老太君的份上,看在二爷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
紫月说完,又磕起头来,宝珠也跟着磕了起来,萧湘院的众奴才哪见过这阵势,早黑压压跪了一地。
萧俊见此情景,早已面如死灰,跪在床上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有如那风中柳絮摇摇欲坠,勉强用手支撑着床面,没有倒下,嘴里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明知在母亲面前替梦溪说话,是不智之举,但心里总存了一丝侥幸,渴望母亲念在母子情份上,念在他一身是伤,又刚刚醒来,身体孱弱的份上,不要在这个时候发难,面对母亲的以死相逼,二爷的内心是一片冰冷。
大太太被碰的头晕眼花,坐了半天,总算冷静下了,才感觉到头上的包生疼,当着一地的丫鬟婆子,也不好揉,坐在那硬挺着,暗暗埋怨这两个丫头平日利手利脚的,关键时竟像块木头,就那么让她撞了墙,吃了个大亏,见儿子不语,也没继续发作,只坐在那看着老太君。
宝珠紫月要知道大太太的埋怨,一定会大呼冤枉,她们原都被二奶奶、二爷的举动吓傻了,那想到大太太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撞了过去,还好她们手快些,没真撞死算是命大。
老太君看着面色灰白的二爷,也心生不忍,但梦溪个天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竟敢无视她这个老租宗,打从俊儿昏迷,她就一忍再忍,梦溪竟是步步相逼,堂堂一个世家,怎么能容的一个商贾的女儿这么嚣张,事已至此,她已忍无可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不扒了她~—层皮,她也记不住自己这个老祖宗!想到这,牙一咬开口说道:
“都起来吧,别净在这跪着碍眼。俊儿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梦溪不敬父母,俊儿不知规劝,反倒护着她说话,这哪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何况又是我们这样的世家,溪儿恃宠而骄,对长辈无礼,今日不罚,实在不足以服众,来人,带梦溪,备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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