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道。

“古玩这一行，水深着呢，就是外行人，这行水深也早有耳闻，总要防备一二，可能是昊子的真诚，让对方放下了戒心，也可能之前就去了其他古董店，没有给他开出合适的价格，甚至当成了赝品，现在知道真的能卖钱，改变主意，都拿出来也不奇怪啊。”

秦兵道。

正说着，那客人去而复返，又回来了，手中果然多了四只，成色虽然不同，但经过唐昊鉴定，都是真品。

“唐老板，帮忙估个价呗。”

客人道。

“五千块。”

唐昊道。

“一只碗五千块？”

客人明显很激动。

“你想多了，一共五千块。”

唐昊笑道。

“这，这会不会太少了？”

对方傻眼了，以为一只碗就五千块，那五只就能卖到两万五，这笔钱很客观了，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但现在他发现是自己多想了，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说了，这种类型的青瓷碗，存世量巨大，导致价格一直很低，而且就算收藏，增幅也不太可观。古董这一行就算收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是你想的那般，只要是个古董瓷器，就能卖出高价。你要想卖，我退一步，加一千，六千块。”

唐昊见对方纠结的样子，道：“你可以考虑一下，也可以选择不卖。”

“真的不能再加一些？”

客人明显不死心。

唐昊摇头。

见唐昊拒绝的坚决，没有加价的可能，只好同意了，五只隋唐时期或者更早之前的青瓷碗，就交割给古轩阁了，小刚去保险柜取出现金，交给对方，等对方清点无误，确认六千块之后，这次的交易才算真正完成。

“那五只碗，你相信他是从老家弄来的？”

秦兵凑了过来，取出一只碗，使劲闻了闻，道：“虽然经过处理了，但还是有一股腥土味，这是刚出土的。”

“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

唐昊笑道，指着大刚，道：“好好闻闻，记住这个味道。”

大刚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照做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唐昊，等唐昊的解释。

“东西在墓葬内久了，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会沾染气息，真正的高手，凭借气息就能分辨出是不是从下面弄出来的，这但墓葬内的东西还是不容易鉴定的，不过土葬，直接埋在葬坑里东西，日积月累之后，就非常容易留下腥土味，出土时，就算经过特殊方法祛除，一时半会儿也祛除不掉，还是会有残留，这五只碗都是刚从下面葬坑里弄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地位低的人的陪葬品。”

唐昊解释道。

“凤城弄来的？”

小刚问道。

“只能说这个可能很大。”

唐昊道。

“一口气弄到五只青瓷碗，可不容易，我觉得应该就是从凤城那边弄来的。”

马胖子的鼻子，在青瓷碗上嗅来嗅去，一脸兴奋道：“说不定这次我们去凤城，真的会有收获。昊子，你还没说这几只碗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呢？不会你也看不出来吧？”

“你以为我真的火眼金睛？这种青瓷碗，在隋唐时期存世量巨大，在隋唐之前也不是稀有物，至于烧制工艺是六朝时期到隋唐时期典型的烧造特点，想要确定这几只碗具体是其中哪一个朝代，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唐昊道。

听到唐昊的解释，马胖子道：“看来不好确认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不过这几只碗都有腥土味，要是有经验的瓷器藏家收藏，肯定一入手就知道来路了，是不是再处理一下？”

“这方面，老傅是高手，可以让他来处理，这五只青瓷碗，要想无后患出手，肯定是要处理的，不能就这么带着腥土味出手，古轩阁可不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唐昊道。

到了下班的点，唐昊让大刚和小刚拿回去，等老傅从店里回来，让他处理，等处理好之后，再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