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因为未婚先孕,路家从没好好对待过,能有多苛刻就有多苛刻,长期下来早就营养不良,能生下小路安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惜那黑了心肝的路家人,急着拿路遥远去换钱,路遥远刚生下孩子,孩子就被他们抱走,逼迫路遥远就范,原主虽然性格软弱,但为母则刚,拼死不从,在刺骨寒风中跪了一夜,活活冷死。
自己重生到了这身体上,只是活了下来,受过的伤,也全都继承下来,月子里本就受不得寒,加上被冷风冷水刺激,若是不能好好调理,恐怕会给身体留下很大隐患。
在屋子里找来不要的布条,用炭在上面写上药方,准备让杨大郎明天给抓些驱寒的药回来。
那杨大郎每日都会去镇里送柴,要是换做她以前,肯定不会如此麻烦人家,可眼下不是客气的时候。
收好写上药方的布条,路遥远准备抱起小路安在院子里去转转,门帘突然被掀开,杨大嫂一脸着急的进来,“遥遥,刘氏来了!”
刘氏?
都分家了,那刘氏来做什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路遥远把小路安递给杨大嫂,“我出去看看。”
“遥遥,你还在坐月子呢!”杨大嫂着急道,“要不还是不管她好了!”
“我自有分寸。”
路遥远掀起帘子,还没走出去,就听到刘氏那难听的破锣声在门口嚷嚷,“路遥远!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见这阵仗,就知道今日要不给刘氏教训,她想过安生日子是不可能的。
巴掌大的地方,消息传得也快,想必这刘氏就是听到她让杨大郎用扳指去当了银子,就跟那狗闻着腥味似的找上门儿来了。
否则,这家人避讳她如瘟,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大清早的,哪来的狗在门口乱吠?”
见路遥远出来,口中还大言不惭,刘氏卷起袖子,就想上来给路遥远一巴掌,路遥远早有防备,从身侧抄起一根木棒横在身前,冷冷的看着冲过来的刘氏,“刘氏!你给我站住!”
“我可是你祖母!死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懂不懂得孝义廉耻!还不让我进去!”
刘氏不信路遥远会真的动手,骂了一句,就准备去揪路遥远的头发。
路遥远目光冷漠,一伸手就把刘氏推倒在地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祖母?刘氏!你配吗?”
“哎哟!”
刘氏像个陀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滚到柴边停下,她气的吐血,坐起来就开始嚎叫,“老婆子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哦!遇上这么黑心肝的死丫头哦!养她这么大,不认识老婆子就算了,还要打老婆子!”
“遥遥,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动静,杨大嫂抱着小路安出来,见刘氏在那儿撒泼,赶紧问道。
见到杨大嫂抱着小路安出来,还在干嚎的刘氏浑浊的眼睛一转,不要命的冲了过来,看那样子竟是要抢夺小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