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话我听不懂,是太子殿下求助匈奴帮您清除余党的。”
彧裳这话一处,文武百官惊讶地面面相觑,也回想起来楚辞刚刚带来的人证说的一番话。
“果然是太子害了先皇?”
“不知……”
楚辞如鹰一般的眼睛在官员中搜寻,秦徽当做没看见,不与指认,刚一偏头就看见自己的爱妾在楚辞将士的手上瑟瑟发抖。
秦徽无法,壮起胆子对着百官说道。
“我做证,太子不光害死先皇,还伪造圣旨!”
楚辞面色不如先前紧张,原就听说秦徽将这个妾室视若珍宝,果然不错。
秦徽一向是楚歌的走狗,他说的话百官不疑有假,舆论声越来越大。
楚歌气得涨红了眼,眼里恨不得射出利剑将秦徽万箭穿心。
“大皇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拥护楚辞的人开始自发的站到楚辞身边。
楚歌见民心已失,暗自在心里揣度,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将皇位让给楚辞的。
这些人既然都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楚歌吹响手中的哨子,他自己带的兵加上路秀秀的一共一万多人全部集结在皇城。
“给我杀!”
楚辞没想到楚歌居然走下下策来换取退路,他的兵力此刻完全不敌。
路遥远牢笼里的机关还没有停止,楚辞没有思考的机会,他必须想办法让那个机关停下来。
楚歌知道楚辞一定不会放弃路遥远,集结了大部分兵力抵账楚辞防止他朝路遥远靠近。
敌方采取人海战术,楚辞的脑子里只有救路遥远,盔甲被砍破,厮杀了许久最终伤痕累累。
但是他没有放弃,依旧把剑当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路遥远看着筋疲力竭的楚辞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她靠近,眼前一下子朦胧了。
“你走啊!别管我!”
眼前的一切开始摇摇欲坠,楚辞用最后一丝力气砍断了机关,朝着路遥远微微一笑。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路遥远,一把利剑刺穿了楚辞的胸膛。
路遥远的声音仿佛被扼制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楚歌摸了摸剑上的血,笑得如同魔鬼,他终于赢了楚辞一次。
皇宫大门被撞开,涌进来一批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将楚歌的人杀得节节败退,为首的人戴着面具,提着剑走上前来,满身的杀气如同地狱的修罗。
楚歌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只能亲自拿起剑去拼杀,戴着面具的男子武功明显高于楚歌,一脚踢得楚歌满口鲜血。
“给你个了断。”
那人将楚歌往将士中间狠狠一撞,将他围住的将士一起将剑刺下去。
一瞬间血流如注,楚歌微微扬起手,不到一刻就垂落在地,没了生息。
路遥远奋力将牢笼掰开,抱起满身是血的楚辞,如鲠在喉,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阿远,我食言了,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楚辞虚弱的声音一点一点进入路遥远脑海里。
路遥远眼眶里的泪摇摇欲坠。
为首的人走到路遥远和楚辞面前,取下了面具。
是阿灼。
路遥远看着阿灼十分惊讶,疑惑地看着怀里的楚辞。
“殿下早知我是黎家的人,便在你走后通知我族人救了我。”
阿灼眼里对楚辞也不再是敌意,一个人能做到如楚辞这样,世间又有几个。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在她为了给阿灼报仇要杀他的时候,在她说出那些寒心的话得时候。是为了让她后悔吗?
“阿远,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言不由衷,对不起……”
楚辞的气息一点一点微弱,说话也开始吃力。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
路遥远将楚辞牢牢抱在怀里,心痛得快要窒息。
楚辞在怀里摸出那支木钗,插在路遥远的发间。那日路遥远折断后,他捡起并弄好了。
“对不起……”
路遥远梦见楚辞满身是血的死在她怀里,从梦中哭醒过来。
“阿远,你终于醒了。”
守在旁边的阿灼看路遥远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阿辞呢,他在哪?”
祭天台一战,她因用力过猛,内力反噬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太医说他失血过多,……”
“要多少血,我有!”
失血过多?路遥远想到现代失血过多后有人献血就行了,她会医术,这并不难。
阿灼以为她太过于担心楚辞,而变得激动,想安慰她几句时路遥远直接掀了被子跑过去楚辞房间。
“太医,病人失血过多,可以用别人身上的血,用我的。”
太医一听,有点为难,这个方法记载过,可是他从来没有试过。古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破坏伦理是一桩,若是失败了弄不好那是两条人命啊。
“这……”太医有点迟疑。
“别废话,我说用就用!”
路遥远等不了那么久了,一想到楚辞性命垂危她就心如刀绞。
“好。”
太医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按照路遥远的吩咐。
阿灼他们还想劝路遥远不要冒这个险,却都被路遥远驳回了。
看着楚辞苍白的脸,路遥远坚定地躺在他身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出进入楚辞体内。
路遥远的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楚辞,她现在才知道那些恨恨得太肤浅,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失去他。
阿辞,我一定会救你的,就算是跟老天抢人我都要把你抢回来!
她这一生跟命运对抗了这么多次,只是希望对方手下留情,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如果两个人的血型对不上一样于事无补,她不告诉其他人还有这一重隐患是怕他们担心。哪怕血型对上的概率很低,她都要试一试。
输完血后,路遥远产生暂时性的休克。太医把了两个人的脉,大喜,两个人脉象平稳,已无性命之忧。
阿灼看着躺在一起的两个人,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这两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昏睡中的路遥远,仿佛也知道这个好消息,嘴角噙着笑。
楚辞醒来的时候,路遥远正坐在床榻边静静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两个人相视一笑,话语全都在眼神里。
“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楚辞不解路遥远话里的意思,反而是一旁的太医给他解释。
“殿下,你失血过多,是路姑娘给你输的血,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救人的法子。”
楚辞看着路遥远微微一笑,如同和煦的阳光。
他们两人不必再说什么感谢地话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辞捏了捏路遥远的鼻尖。
“傻瓜。”
楚辞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为了重振朝纲,楚辞将有功之臣论功行赏,有过的也不包庇,全部处死或是发配边疆了。
贪官污吏闻风丧胆,再不敢在楚辞的监管下顶风作案,楚国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各方诸侯将相纷纷来朝。
楚辞登基为楚国皇帝,路遥远为皇后,将天音和小路安接到了宫里。
小路安更名为楚裕,立为皇太子。
天音为小路安的老师兼国师。
朝堂上下严整风气,重罚贪污受贿,主张官民一家,百姓无不赞叹楚辞为明君。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就过了十年。
路遥远给太子楚裕绣着衣服,想着这么长时间的风风雨雨,终于尘埃落定了,阳光里的她,岁月静好。
路秀秀作恶多端,和她是不共戴天的宿敌,好在最后找到了归宿。听闻楚歌被乱剑杀死,她也悄无声息地自尽了。
彧裳回匈奴不到两年嫁给了另一个打败她的草原第一勇士,红装十里,羡煞旁人。
赵子亦与楚辛终于在一起了,虽然每次跟她抱怨女子让他头疼,但是对楚辛的疼爱旁人都看在眼里。
阿灼呢,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直没有娶亲,自称为楚裕的义父。这也是他,若是旁人敢自称皇太子的义父,早就被砍头了。
还有一件事,她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她在宫里偶然发现前皇后的自述,居然和她一样也是现代人,书里记载了诸多事,居然和路遥远的经历分毫不差。还记载了回现代的方法,九星耀月之时她便可在冷宫的井便可穿越回去。
她查看了一番,发现九星耀月就在她跟楚辞正式的大婚之日,下一次就是两百年后了。
她犹豫过,但是她没有回去。
那一晚她凤冠霞帔,虽没有很多宾客,但是阿灼,赵子亦,天音,还有小路安,这些她相信的人都见证了她的幸福。
楚辞揭开盖头的那一刹那,她如同一个刚长成的少女一般,在自己爱的人面前红了脸。
最爱的人都在这个世界了,回不回去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一直瞒着楚辞,原来他的母亲也是仙后,来自楼兰。原来他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难怪皇帝千方百计治他于死地。
只是这些事不必要让楚辞知道了。
“母后,你快劝劝父皇。”
楚裕急匆匆地走进来嘟着嘴,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都十几岁了还是有麻烦了找母后。
“你父皇怎么了?”
“父皇说他不想干了,要传位给我,我可不要,父皇想清闲我还这么小,还想多玩两年呢。”
楚裕知道母后的话父皇最听,所以你用跟父皇死缠烂打,告诉母后就行了。
路遥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一个丈夫一个儿子总叫她头疼。
没过多久楚裕就一脸不情愿地继承了皇位,而楚辞正搂着路遥远赏花赏月。
“你这次可把咱儿子坑惨了。”
路遥远嗔怪道,不过这也是她允许的。
“没办法啊,我还想多一点时间陪陪我的阿远,他又没有喜欢的人要陪。”
楚辞像个小孩子一样,傲娇的神情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模样。
路遥远想起初见那个夜晚。
月色朦胧,就是那时,他的出现如同一缕幽光晃了路遥远的眼,从此人生只要他作陪。
喜欢农家致富,带着包子抱大腿请大家收藏:()农家致富,带着包子抱大腿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