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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楼之上,裘谷波盖上怀表,深吸一口气:“蔡千青竟懂天象,奇人。”
“古时,人对自然的认识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对万物的认识局限于双眼双耳,四柱撑天、女娲补天这些传说深入人心,直到有一天科学二字的出现,让部分人知道了宇宙,明白了太阳并不是围绕着地球在转。”盐孙杵着拐杖慢慢走上前,“有人知天理气象,却用来立邪,以私利制造假象蒙骗他人,被识破后却口称为了大众的精神安宁。”
裘谷波对盐孙的话有些不解,只是站在那安静地听着。
盐孙看着下方又道:“历史是真假并存的过去痕迹,历史也会因为要抹灭某些痕迹而刻意创造,所以历史才需要研究,矛盾的是万物有规则,而历史却没有规则,就如战场一般,兵不厌诈,兵法是没有规律可循,所以,历史才会催生地相的产生。”
裘谷波微微摇头:“我不太懂。”
盐孙看着下方缓缓登台的蔡千青:“地相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为自己?还是为天下?就如政客一样,人们厌恶满嘴谎言的他们,但却又离不开他们,不过政客可以永存于世,而地相也许有一天会被历史的潮流淹没,就因为传说中,他们可逆天数,改生死,他们的能力越大,给自己挖掘的坟墓就越深。”
裘谷波终于明白盐孙要表达的是什么:“您多虑了吧。”
盐孙却淡淡道:“你还是太年轻,功高盖主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裘谷波没有任何表示。
盐孙又道:“那么兔死狗烹呢?”
裘谷波微微一笑:“如果要这样来形容,那咱们都是狗呀。”
盐孙仰头,感受着吹来的狂风:“对,迎风而立,不知死活的狗。
蔡千青缓缓登台的时候,台下的百姓却突然间安静了,不仅因为他那身怪异的打扮,更因为此时的狂风大作。
蔡千青走到高台中间,双手交叉放在肩头,口中念叨着他人完全不懂的咒语,浑身慢慢颤动起来,随风而动,缓慢又沉稳。突然,他高举双臂,做出朝天祭拜的姿势,紧接着展开双臂,让两侧的长袖落下,将上面那些符文展现在台下众人眼前。
果然,人群立即沸腾起来,人们开始纷纷议论。
“那是什么衣服呀?上面写的是什么?”
“有几个字我认识,好像是柴胡?”
“柴胡?那不是药吗?这什么意思呀?”
“我想起来了!我去豫州的时候,在庙里看过,那是医神华佗呀!”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华佗!”
“难怪呀,只有华佗降世才能驱赶瘟神。”
人们激烈议论的同时,蔡千青突然间转身朝着城楼,双臂挥舞随后双手合十,松开之后,左手出现三个纸人。
接着,蔡千青拿着纸人迈着碎步绕台而行,故意让台下的百姓看清楚他手中拿着的是纸人。紧接着他走回台中,踩下中间的机关,让台下烟雾腾起,随后再将那三个纸人扔进烟雾之中,大喝一声:“起!”
这一声暗号之后,裘谷波立即挥手下令城楼上的士兵点燃狼烟。
狼烟腾起的那一刻,蔡千青却指着城中的位置,高喝:“分!”
此时,在城中高塔附近的士兵抛出巨大的纸人风筝,飞舞了几下后,赶紧收线拉回,这段时间,百姓的注意力都随着蔡千青所指的风筝吸引,并未留心远处腾起的黑色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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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北城楼上的军官看到狼烟后,立即发出暗号并且启动高台机关。
如南城楼高台一样,这三座高台几乎在同时升起白色的烟雾,让烟雾正浓之时,“分身”从高台中间机关跳出,立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
“有人出现了?”
“从哪儿出来的呀?没看见有人上台呀?”
“真的有神仙呐?”
“我看着像,腾云而现,不是神仙是什么?”
烟雾逐渐散去,三地的三个“分身”也如此时南城楼下的蔡千青一样,在展示完那件画有咒文的衣服之后,开始朝天祈祷。
同时,台下也有人惊呼“医神华佗”。
三地人群顿时沸腾,“分身”们也按照先前蔡千青所学,开始跳着那奇特的舞步,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时而轻快时而沉重,加上口中那古怪的咒语,吸引住了下方所有围观百姓的目光。
百姓们虽然惊喜,但同时也充满担忧。
“医神华佗”真的可以彻底驱走瘟神吗?
那可是海神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