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县,一处平凡的平屋之中。
关靖浑身鲜血还没被洗干净,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公孙越、公孙范两人皆是一脸愤怒之se,望着关靖,不觉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生吞活剥关靖的表情。
“我离开之时,就曾经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出城作战!”
“你不仅出城作战,而且还带着一万人!整整一万人!城中士卒的三分之一!而且一个没有剩下,你活着回来干什么!”
田豫神se冷厉的转过头,目光死死盯着关靖。
“我好歹也试出了对方的实力……”关靖犹自辩解道。
“住嘴,用一万人试对方的实力!好大的手笔”
一股淡淡的杀气,从田豫那略显单薄的身体中散发出来,令公孙越、公孙范这等常年在战场上游走的角se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关靖心头愤怒,他认为,虽然他毁掉了万人是为大罪,但是不是他去试出对方的隐藏实力,恐怕ri后一旦开战,就是毁掉整个渔阳城中留守的三万人了!
不过他不敢反驳,田豫的杀伐果决,乃是公孙瓒麾下出了名的毫不留情,一旦惹怒,恐怕就是血溅三尺!
关靖脸se羞愤,咬牙道:“属下知错,但凭将军责罚!”
“责罚!”田豫冷笑道:“不听军令,使得万人丧生,就是将你斩杀在城楼之上,也算不得重罚!”
“你...”关靖骇然的退了几步:“我关靖好歹也是主公麾下元老,你莫非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关靖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如今麾下士气大降,若再临阵斩将,恐对大军不利!”
公孙越虽然不屑于关靖的为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关靖确实忠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杀之不祥!
田豫闻言,脸se逐渐淡了下来,淡淡的挥了挥手,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自领三十军棍吧!”
&秋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他关靖堂堂幽州名士,竟然要领军棍那种不仅痛苦,而且低贱的刑罚!
关靖心里大怒,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刑罚了!
笃笃笃!
房门被人叩响。
田豫眉头一蹙,给公孙越打了一个眼神,公孙越眼中闪过一抹怒se,不过还是起身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皱眉问道:
“什么事?”
来人一身斥候打扮,公孙越自然认为是有什么事情。
公孙越关上门,听那斥候说了一番,脸se愈加难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田豫直接问道:“何事?”
公孙越咬牙切齿,愤愤道:“乐进那厮,将王门还有一众裨将、都统,甚至都伯的人头,做成京观。
左书一联无耻小儿,公孙伯珪、妄觊神器!
右书一联堂堂君子,代郡武昭,奉天讨贼!
横批是:顺则为贼,降者不杀!
嘭!
一只水杯,被田豫看似力量不大的手,直接捏爆,水溅落到身上,恍若未见!
“该死!这是要将主公,说成逆贼呀!”田豫脸se终于难看了起来,
公孙范也是脸se难看至极,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此事无人提起也就罢了,如今被武昭侯突然提起,一个渔阳太守,坐拥三万兵马,确实可算是觊觎神器!若是此事被坐实,恐怕兄长的基业,要毁于一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