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出城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知道结果!”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那亲卫被杨丑吓的连连点头,冷汗直冒。
杨丑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你去吧,待的入夜之时,再出城去!”随后,直接摁着腰间的剑柄,巡城去了。
那亲卫心有余悸的看了杨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面相清秀的杨丑,比见到长相粗狂的张杨心里更加恐惧!
......
戌时。
此时正是冬天,又是北方,天se早已经昏暗了下来。
野王城内一处大宅的书房内,昏暗的灯光让人心悸。
杨丑坐在油灯旁,脸上露出一阵阵思索之se,伸出手,拿着一根细小的木柴在油灯上点着,一个人喃喃自语道:“武昭侯如今已经大势成矣!并州内,仅余张杨这一根刺了!若是在武昭侯平定幽州之际,献上河内一地,必是大功一件!”
思虑及此,杨丑捏着木柴的手不由紧了紧,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一把将手中细小的木柴摔在地上,站起身来喊道:“来人,去通知大司马,就说我明ri在府中摆宴,以稳定军心,请他务必赏脸!”
......
第二ri,整个野王城内气氛一片死寂。
但是在杨丑府中,却谈笑声四起,仿佛和其他地方不是一个世界一般。
张杨一身便装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冲着下座的杨丑笑道:“子丑端的是英雄凛凛呀!大敌当前,却丝毫不乱,真乃天下名将也!”说着,冲杨丑点了点头:“为子丑的气度干一杯!”
“主公实在谬赞了!我这不过是觉得,再慌乱对战局也没有用处!与其慌乱,倒不如放松一些!”杨丑见状,连忙恭维的端起酒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子丑说的极是呀!只要本将安守城门,何惧那区区魏辩!”
张杨被杨丑的话说的高兴,酒兴一来,跟杨丑你来我往,喝的个大醉醺醺。
而大厅两边墙后面,此时却埋伏着数十个甲胄jing良,手持刀刃的士卒,贴在墙边,两边领队模样打扮的人,时不时的微微探出去一个脑袋,看一眼杨丑,没有发现手势,便迅速缩回来,担心被张杨发现。
但是,显然张杨并没有觉得,杨丑会害他,甚至连亲卫都留在了府外,只身一人进入杨丑府中赴会。
杨丑见张杨已经醉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厉,右手打了一个下压得手势,正好被时不时探出头来的一个领头的看见。
心领神会的陡然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蹿出来,怒吼道:”儿郎们!随我斩杀逆贼!”
话音一落,两边刀斧手齐齐冲出来,数十人直接占满了整个大厅,刀光森寒。
那凛然的寒光,令有所醉醺醺的张杨顿时清醒了七分,连忙将手摸到腰间,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佩剑并未带来,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竟然病急乱投医的喊道:“杨丑何在,快快保护本司马!”
杨丑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狰狞的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欺身而上,朝着张杨胸口刺去。
张杨见状,惊怒的左闪右躲着,一张脸时而黑时而红,瞪着杨丑咆哮道:“你给贼子,竟敢犯上作乱!本司马简直就是看错了你!”
杨丑闻言,不以为耻,反而为荣,狰狞的笑道:“张杨老儿,是你自己太过迂腐了!占据着河内之地,竟然妄图想跟武昭侯作对!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玩意!莫非真以为,投靠了董卓就可以一世安稳了不成!那董卓,早已经成了人人喊打得过街老鼠!”
“你...”张杨被杨丑气的浑身发颤,正要开骂,身后十数柄长刀直接贯穿其身体,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