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是令云夜发怔的原因。
唯一令云夜发怔的原因,却是一向主张亲和的刘虞,竟然会主动将这些东西交出来。
有些略带怀疑的对上了刘虞的双眼,但是云夜只从刘虞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悔恨之色,想来,是悔恨他曾经对待外族人,竟然采用了亲和的政策。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刘虞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是,云夜心头还是涌出了一丝狂喜,有了此物,定能够迅速覆灭到幽州附近的外族之人,看了刘虞一眼,云夜起身,双手搭桥,躬身一礼,沉声道:“若是本侯,为幽州百姓,解决心腹大患,大人当为大功!”
说着,云夜没有丝毫犹豫,从刘虞手中接过竹简。
竹简上的字密密麻麻的,让人见之心惊,而之所以用的是竹简,而非纸张,显然这竹简,并不是顷刻间,甚至短时间内完成的,而是长时间的累计!
“侯爷,辽西内仅剩的四万兵马,便交予你了!”刘虞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方虎符,递给云夜,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送出的不是四万大军,而是一块馒头一样。
云夜右手有些微微颤抖的放下竹简,随意接过虎符,悬挂在腰间,又重新拿起了竹简!
在云夜眼中,这份竹简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四万人马的价值!
刘虞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还有,一丝欣慰之色,躬身一礼,告辞道:“老夫先回后院了,侯爷若有事情,但请派人前来便可!”
刘虞也知道,他如今身为降将,不能随意行走,所以主动进入后院之中,变相式的自己软禁起来。
其他刘虞的旧臣,闻言皆是眼眶一红,堂堂州牧,却被幽禁在一后院之中,何等凄凉?
这么多人中,却只有齐周一人,出前一步,赤红着双眼,盯着云夜,咬牙说道:
“刘虞大人素来信义,还请侯爷,能够让刘虞大人能顾自由走动!”
云夜闻言,深深看了齐周一眼,点了点头:“准!只是,出行之时,必须有两个戮魂营士卒随行!”
“多谢侯爷!”齐周深深的一礼:“既然此间无事,齐周也先回家了!”说着,望着刘虞,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其他刘虞旧臣,见刘虞、齐周离开,纷纷都起身告辞。
“主公,那刘虞,在辽西声望极高,若是放任自流,一旦引起兵变、民变,恐怕主公有所危险呀!不若,干脆一点...”等到刘虞旧臣都走了干净,阎行才狠声说道。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
“杀他得不偿失。”云夜对着阎行摇了摇头说道:“我观那刘虞,确实是真心降服,更兼为人温和,虽然偶尔有所阴谋诡计,但都不长久,不足为虑!反倒是杀了他,才有变故!”
刘虞在辽西声望极高,若是一旦被杀,那才是真正会引起民变,这一点,也只有阎行这种,眼中根本没有什么仁慈的人才会看不出来。
“公明!”云夜没去理会阎行,目光看向徐晃说道:“你待会,便去接手辽西的政事,暂时不用将辽西的旧臣全部换下来,要用文火慢炖,慢慢熬制!至于魏攸,此人懂得进退,你不要放权即可!”
辽西虽然地处苦寒之地,四周更是外族环绕,但是云夜并不担心徐晃镇不住此地,要知道,徐晃历史上,可是战绩彪炳,丝毫不逊色于力抗江东的张辽。
这样一个人物,若是还守不住区区辽西,那云夜干脆卸了徐晃的职罢了!
而比之军事,云夜更担心的,还是政务方面,若是不能够迅速收拢民心,那辽西之地,迟早有一点,会变成一个鸡肋,然后被云夜放弃掉。
“属下明白!”
徐晃正容起身,抱拳应诺,浑身战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