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做到那个份上,妍悦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十三阿哥,仿佛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跌落泥土。
同时也为和悦感到欣慰。
若不是真心在意,如何会这样做?
“想要男人听话,就要管住他的七寸,太宠着他,只会让他变本加厉。”和悦洋洋得意地说着,也是给六姐提建议。
在她看来,伊都立就是看准了六姐喜欢他才敢这样放肆。
六姐一向直来直去,从不会跟人玩心眼,别人稍稍一挑拨就吃了亏。
说到底还是伊都立可恶!
妍悦托着腮,若有所思:“你说的不错,还是我自个儿想的太好。”
很快又恢复了些精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回娘家住些日子,至少想清楚打算之前我不想见他。”
和悦欣然同意:“今晚你先在我这儿,或者你想在这儿多待几日再回家也好。”
妍悦点头。
晚上把十三赶去了前院,姊妹俩睡一张床,像很小的时候一样。
许是有和悦陪着,妍悦很快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妍悦没有继续留下,按她的说法是不想打扰和悦与十三小俩口。
和悦赧然,又深感意外,自从这事儿后,六姐倒是变得体贴了许多。
为了给六姐打气,担心阿玛额娘为此不高兴,和悦陪着六姐一起回了娘家。
马尔汉上朝去了,伊尔根觉罗氏见到姊妹俩一起回来,又听说了妍悦和伊都立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妍悦就训上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糊涂?还动不动回娘家,哪有你这样做人媳妇的!你让外面人怎么看我们府上!怎么看伊尔根觉罗氏?!”
妍悦被额娘劈头盖脸训的垂下脑袋,委屈不已,想辩驳又说不出口,直觉给额娘丢了脸。
和悦着急地解释:“额娘,这可不干六姐的事儿,伊都立为了个小妾那样欺负六姐,分明是欺负人,六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您从前也是最疼我们两个了,可不能眼看着六姐被人欺负也不管吧。”
伊尔根觉罗氏指着和悦,脸色铁青:“你还有理了!你不跟着劝也就罢了,竟跟着她一起胡闹,你好歹身为十三福晋,你让外面人怎么看你?!”
“我没凭着十三福晋的身份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再说了,六姐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被这样欺负还要忍气吞声?伊都立睡丫鬟也就罢了,六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若不是他闹的太过分,一点也没把六姐放在眼里,六姐至于这样吗?分明是他做错了事,到头来却责怪六姐,还动手打人,额娘不心疼六姐,我可心疼了。”
听着她振振有词的一通话,话里话外尽是不满和指责,伊尔根觉罗氏气笑了:“你当了皇子福晋倒是愈发脾气见长了,告诉你,你当了皇子福晋还是我的女儿,你别不懂瞎掺和!”
和悦鼓着脸,一脸不服,心道她哪里瞎掺和了?
到底怕惹得额娘跳脚,没敢出口。
伊尔根觉罗氏再是生气,却不可否认被刚才和悦那一席话讲的动摇了,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你以为额娘不心疼小六?只是你们做事也太冲动了,这样除了把关系搞的更僵,惹得外面议论之外,还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