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匕首落地,和悦得以解围,李少秋惊愕,马尔汉大喜,一把夺过身后某护卫手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呆愣中的李少秋掷过去。
李少秋迅速反应过来,然而和悦已经趁机逃出他的掌控。
来不及再次挟持和悦,李少秋翻身躲开,眼见和悦已经被人迅速围在中间,伊尔根觉罗氏抱着和悦,神色间尽是担忧。
明白机会已失,尽管不甘心,还是险险地躲过众人围捕,胳膊上受了伤,逃了出去。
“怎么样?可有受伤?”伊尔根觉罗氏脸色依旧苍白,担忧地在和悦身上四处检查。
和悦握住她的手,安慰:“没事的,额娘。”
只是手背上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方才李少秋手中匕首刺下之时,和悦趁其暴怒中心神大乱,将手中早已藏好的簪子飞快地刺入对方手背,这才逃过一劫,手也因此被对方的匕首刺伤。
好在只是皮肉伤,总好过孩子出事。
和悦从不是为了大义而不顾自己和孩子性命之人,之所以说出那一番大无畏的话,也只是为了扰乱李少秋的心绪,趁其不备,攻其弱点。
也是和悦看出李少秋心中尚有犹豫,不忍心对一个孕妇下手,否则就不会顾及和悦是否舒服而将匕首远离和悦的肚子。
不过和悦可不会因此就原谅李少秋所为,若不是和悦动作快,瞅准了机会,李少秋绝对会为了萍姑而置她于死地。
说到底,他们这种人即便心有不忍,还是会为了自以为是的坚持而不顾无辜者的性命。
“你这孩子,吓死额娘了!你怎么能和那样穷凶极恶之人说那样的话呢?就不怕对方恼羞成怒真的伤了你吗?啊?”伊尔根觉罗氏恢复了镇定,狠狠地拍了下和悦的脑袋,大发雷霆。
马尔汉笑呵呵的:“何必埋怨她?我倒觉得小七勇敢又机智,若不是小七,还不知会是什么局面呢,我们的小七果然有阿玛的风范!”
“哼!不害臊!”伊尔根觉罗氏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立刻扶着和悦坐到了临窗的榻上,吩咐人去请大夫。
大夫给和悦包扎了伤口,开了些安胎药,知竹送走了大夫。
看着被包成猪蹄的手,和悦很无奈。
不过是小伤而已,何必让大夫缠了一层又一层,弄成这个样子呢?
知道额娘是担心,和悦只好强忍不适,任由他们熬药的熬药,斥责她任性的斥责。
和悦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地笑,这个孩子还真是坚强,即便受到了这番惊吓,依旧没有任何不适。
看来的确是个健康的孩子。
十三半路上听说了发生的事,担心和悦的安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看到和悦平安无事,险些瘫软在地。
“和悦!”一下子扑过去紧紧地攥住和悦的手,嘴唇哆嗦着,白着脸上下检查,听到和悦嘶了一声,这才发现和悦的手受伤了,慌得忙开了手,却不知道还有哪儿受了伤,手一时无处安放。
和悦看着他慌里慌张,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笑了,握住他的手,安慰:“好了,只是手受了伤,我没事,孩子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