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但是季晓若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变化,她的目光厌恶的落在季清秋的身上,脸上的神色闪过一抹阴狠,她还真的是小看了季清秋。
还以为这两年来她就算是不管做什么也不会让祁权徽喜欢上她,可是眼下的这种情况,祁权徽明显是对季清秋上心了,她死死的攥着手掌,转身走进副驾驶的座位上坐下。
心里面久久都不能够平静,她必须要尽快的让他们离婚,不然若是在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事情到底是会变成什么样子,季晓若的心里面也没有底。
祁权徽发动车子,抬眸的时候看到季清秋还站在阳台上,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这么站在外面。
现在正出于初冬,阳台上的风很大,最近这几天又下了一点小雪。
季清秋是最害怕冷的,平时候她一个人在家总是把家里面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站在阳台上。
这个疯女人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明明一脸的不在意,可是却还是像是一座望夫石一样站在那里,是想要故意引起他的愧疚心吗?
祁权徽手掌死死的攥着方向盘,季晓若的手突然之间覆上他的手背,他本能的一抽,目光冷厉的看着季晓若。
季晓若被他的眼神和动作给吓了一跳,咬着嘴唇,小声的说道,“权徽,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是因为我的手太冷了,冷到你了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突然这样,让我感觉到有些害怕,就好像是你要离开我一样。”
祁权徽那凌厉的眼神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看到季晓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淡声道。
“不是,你不要想多了。”
被季晓若给打断,祁权徽从季清秋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开着离去。
尽管是他的脑海里面还有季清秋的身影,但是在季晓若的身边,照顾他,就好像是成了他的责任一样。
季晓若于他而言,始终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季晓若见祁权徽又恢复了如常,刚才摸过祁权徽的那只手渐渐握紧,以前祁权徽可是从来都不拒绝她的靠近,可是刚才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排斥她,虽然只是无意的,但是却还是让季晓若非常的在意。
祁权徽竟然为了季清秋开始排斥她了,这样的事情季晓若怎么可能会让她发生。
“权徽,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刚回到北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没有安全感,你给我的房子虽然很大,但是却让我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温度。”
祁权徽闻言蹙了蹙眉,并没有回答季晓若的话。
季晓若见祁权徽没有反应,咬了咬唇,继续说道。
“也是,你现在有家室,就算是你不爱清秋,也要回到她的身边履行你做丈夫的责任,而我就像是清秋所说的那样,从来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季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确实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还有任何的遐想。”
“可是我当初离开你和那个男人结婚,就是为了要报答季家的养育之恩所以才答应了清秋那样的条件,我可能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太自信了,现在只要是看到你和请求站在一起的画面,我就觉得害怕。”
季晓若说着泪水无声的流淌,祁权徽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的紧了起来。
“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清秋,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好事,才能够获得这一身的光芒,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她永远都是一个闪光点,而我只是低微的尘埃,人人都说我被季家收养是好事,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祁权徽的神色终于有些动容,把车子停在路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攥着,手背上布满青筋。
“不,你才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低微的存在,最起码在我的心里面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当初的安慰和挽留,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祁权徽这个人,也没有我现在的地位。我会尽快和她离婚,不会让你委屈太久。”
季晓若听到祁权徽的话,内心欣喜若狂,可是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因为祁权徽所说这些话,是被她给逼出来的。
她很了解祁权徽这个人,纵使看上去高冷孤傲,但是他的心里面也有自卑点。
他的生母是娱乐圈老一代的当红演员,当初被祁老爷给迷女干,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祁权徽。
他的生母把他当做是一个耻辱,生下他完全是因为想要报复祁老爷,祁权徽就是她的筹码,他一出生,他母亲就带他去验了DNA,然后报案。
当初的事情闹得很大,祁家名声受损严重,好在季老太爷和祁老太爷的关系交好,一直源源不断的支持祁家,祁家才没有在那场祸端中倒下。
而祁老太爷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祁权徽的生母撤诉,从此离开北城,这件事情才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