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的挑眉,点头道:“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第一次来我府上,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是本王命人新摘的昆仑胎菊,甚是难得,我也就得了这么一点点,一起品尝,如何?”
宁紫陌看向那泛着幽香的茶,冷笑道:“你怎么好像算到了我今天会来似的,管家一见到我的时候就自觉地引着我进了来,都不问我是来做什么的。你给我惹了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我目前可没心思喝茶,宫玄正,下次做事就手脚利索点,别像这次似的留了把柄给别人。”
宫玄正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而宁紫陌说完这话便怒气腾腾的走了,她生气实在是因为她知道宫玄正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了,就目前而言,她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半分。
宫玄正盯着那刚刚沏好的一壶茶,阴沉着脸色朝着身边人说道:“听见了?还不快去九重楼自领责罚。”
那厢宁紫欣的清水苑内,有人来通报宁紫欣说魏姨娘醒了,宁紫欣便顶着一张被打的还没消肿的脸就过去了,看得魏姨娘心头一阵不舍,宁紫欣还将之前在将军府后院宁紫陌说的那句话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娘,身份,身份,我讨厌死了这一点,她凭什么就是嫡出,凭什么。”
这话算是真的戳到了魏姨娘的痛处,她何曾不想自己的孩子是嫡出,但是二十年了,老爷从来没有过将自己抬做夫人的意思,这种怨恨在她心里生了二十年的根,早就已经盘根错节的占满了她的胸腔。
“就是因为身份,我被她打了都不能还手,娘,凭什么?”
魏姨娘本来被气的晕了过去,面色苍白,听到这话更是面色一僵,反而平静的躺回了床榻上面,疲累的闭上了眼睛问道:“你哥怎么样了?”
“府医已经包扎好了,正在休息,嘱咐起码一年不要再练剑习武了。”
魏姨娘面上一阵痛惜:“那你哥哥是参加不了明年三月份的武科科举比试了吧?”
“娘,您就关心哥哥,您看我的脸,都被那贱人打的毁容了,哥哥明年参加不了,以后再参加就是了。”
听到这话的魏姨娘心里更是难过,跟绵针扎了似的,疼痛却找不到痛处在哪里,魏姨娘不懂,为什么她的两个孩子不知道相互扶持,明明她不是这样教导的。
宁紫欣越说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愤愤不满的说道:“还说把我送到柳姨娘那儿去学规矩,柳姨娘一直与我们不合,我这要是真去了,不得被折磨死啊。”
“别怕,你不去,柳姨娘不敢来直接去你的院子里面抢人,这样吧,你最近称病,说身体不舒服,柳姨娘那儿,娘帮你善后。”
宁紫欣听到这儿才算是有些放了心的点点头,然后便告了辞的回去了。
这么长时间,魏姨娘始终没听到一句女儿关心自己身体的话来,不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难过,在内心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