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足饭饱后,众人各自被下人送至房中,昏黄的灯光下,墨云浅靠坐在容洛怀中,两人在那竹排隔出来的落地窗前抬头望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月光。
“洛,你哥已经动手了,成败在此一举,要是我们赢了,海阔天空任我遨游,若是我们失败了呢?会是怎样的光景?杯酒释兵权之后囚禁一生?亦或是斩草且除根?”在这如画的月色下,墨云浅没有那诗人般的情怀去歌颂大自然的美,而是将心中最想的话问着容洛。
自古以来均是奉行这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法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是是那高高在上之人为了保住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而做出的对策罢了。若不是水载船涨,那些位居高处的人又是哪里来的权利去掌控人命?唯有霸权。
“我哥性子向来比我软,但那个位置坐久了,他心中是什么想法我已经不能如孩童时那般猜测得分毫不差了。我知道他到现在后宫仍旧空空无人便是想要跟我们的父王一样找到一个能够让他倾心一辈子的女人。现在,我除了对他这个信念是能够绝对确定的之外,其他的猜测已经只能是猜测了。毕竟我们都已经不是无话不谈的孩子了……”
容洛那似是感概又似追忆的一段话,让墨云浅静静地倚在他怀中,没有再出声,两人就这样相互偎依着在窗前坐了半宿,直到更深露重两人才从窗前离开。
“洛,若是你我都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该多好,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东西,你来耕田我来织布,生一个小娃娃每日教她为人处世,呵呵……”墨云浅自己说着说着也笑了出来,这个构思其实要是真的实现了,那他们两人到底还能不能走到一起都还不知道呢。
若是,他不是容洛,她不是占据了墨云浅身体的孤魂,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想着,墨云浅都觉得自己是在犯傻了。毕竟,时间是不可扭转的,而身份这种东西更是不能选择的,若是能够选择,那世上哪里还有那么多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