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木璃然暗叹一声,她忘记把书放进书架里了,看着这人一步一步走进,她的手握上了剑柄蓄势待发。
然而这人似乎对书房的布局并不清楚,只是看了看发现没人便转身离开了。
木璃然松了口气,等了一会见他真的走了,这才从书架底下钻了出来,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被灰尘沾满而变成了灰色。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木璃然正准备也离开这里,视线无意间略过书架上的一个地方,眼睛眯了眯。
她掏出火折子重新点燃,手在那高高的花瓶处摸了摸,果然没有灰尘,心中顿时一喜。
莫非这书架后面另有乾坤?
她双手使劲的掰扯花瓶,不知道触到了什么机关,书架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木璃然连忙纵身跳了进去。
她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书架却是一下子关上了,这让她顿时一惊退了回去,细细摸索了一番,木璃然凝眉这书架只能从外面打开,看来她只有一往无前了。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这一路上灯火通明,两旁的墙壁上插满了油灯,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往来的。
走了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三条岔路口,木璃然看了看果断的选择了一条走了进去。
宴会厅里此时歌舞升平,大厅中央一群穿着魅惑的舞娘摆动着身体,眼神勾人。
座位上的不少乡绅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些舞娘,仿佛已经用眼神把她们给扒光了,实在是丑态毕露。
县令也色眯眯的看着舞娘们,这群人可是他花重金打造的,还没有品尝过这些人的滋味。
坐在最上首的战苍溟却神色清明的低垂着眼眸,对底下跳舞的舞娘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看来这些女人都太过肮脏,一点也比不上他的王妃。
想到木璃然他的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她进行的怎么样了,虽然理智知道她应该不会有事,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察觉到县令抬头,战苍溟立马收起漠然的神色,装作欣赏的模样看向舞娘,他的手轻扣着桌案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正巧县令也是这个想法,他拍了拍手,舞娘停止了跳舞,一个长相艳丽身段玲珑的女人从一群舞娘中间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露出她的容貌:“小女子拜见王爷。”
她声音娇媚,全身仿若无骨,看的底下的一群乡绅目不转睛。
战苍溟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看向县令。
县令此时正紧盯着他,战苍溟勾唇一笑,看的跪在地上的女人一阵痴迷,然而他说出的话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县令的心意本王心领了,可是本王随身携带着王妃,这女子本王实在是不好收呀。”他薄唇轻启,富有磁性的声音因为喝了点酒而微微暗哑,更添几分与众不同的魅力。
跪在地上的女人知道自己错过了他,也许以后就再也遇不到如此优质的男人了,立即磕头道:“小女子愿给大人端茶倒水,当牛做马只求大人收下小女子,小女子绝不会打扰到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的。”说完她抬起头,脸颊上沾着泪水,端的是楚楚可怜,看的在场的不少男人恨不得立马把她压在身下。
见状战苍溟眉头一松,似有意动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王妃她……”说到这里他闭上嘴不再说下去了。
县令却自觉已经体会到他的意思了,眼睛一转,看来这送女人不能明着送,必须暗着来。
“大人。”那女子还是心有不甘,县令却挥了挥手,女子被人带了下去。
既然美女暂时送不出去,那就只有送银子了,县令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但是想到之后的利益他收起心疼,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和坚定。
见到他这幅表情,战苍溟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笑意。
“王爷,下官敬您一杯。”县令双手举起酒杯向他敬酒。
战苍溟拿起酒杯跟他遥遥一对,县令首先喝下了杯中酒,随即他也喝了下去。
酒过三巡,县令借着朦胧醉意说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幸而看得起下官,在下官的府邸住下,下官实在是荣幸之至。”
战苍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悠远。
但是县令没有看出来,其他人也没有看出来,除了老者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没有说什么反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喝过酒的县令脑子有些迟钝,就算战苍溟没有回话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而是继续摇头晃脑的说道:“下官也不知道用什么感恩王爷,只好准备了些东西赠与王爷,希望王爷不要介意。”
他说着拍了拍手,一群下人两两抬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一共有十几个箱子。
看到这一幕,战苍溟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其他人猜测着里面是什么,县令一抬手,下人们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大元宝,每一个箱子都塞的满当当的。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眼热不已。
县令自得的看向上首的战苍溟,本以为会看到他垂涎的目光,也不想对上了一双凛冽的灰色双眸,这让他下意识的一惊,心里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王爷?”他收起了狂妄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