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赫连曜流了一辆汽车,专门给雪苼用。
她觉得去看他要有个眉目,就去万盛斋给买了好吃的点心。
督军府门口,巧得很,她遇到了莫凭澜。
莫大少爷春风满面一改往日的病秧子样,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雪苼拦在他面前。
一见浑身光鲜的雪苼,莫凭澜眯起眼睛上下看了看,“雪苼,没想到你穿粉色这么好看。”
“莫少爷,你不用拍我马屁,我们之间需要这个吗?”
莫凭澜微微笑着:“我知道,我们之间只需要谈长安。”
提起长安他也能如此心平气和,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天,你真的没找到长安吗?”
莫凭澜摇摇头,“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看到栏杆上有血,她该是受伤了。虽然她会游泳,但是一个有伤的人跳到那么深的水里,我怕……”
“生死有命,我没让她跳,她非要跳。”
“你?”看着莫凭澜那双漠然的眼睛,雪苼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在一起,指甲刺入掌心,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算了,你本来就是想对她赶尽杀绝,我还问你干什么?走了。”
“雪苼”莫凭澜喊住她,“谢谢你那天来看欢儿,她很高兴。”
“是吗?不过不要高兴,我只是去看她死了没有。”
“雪苼”莫凭澜教养很好的看着她的眼睛,“非要这样吗?”
“是,我巴不得你和何欢儿都不得好死!”
莫凭澜根本不把她的诅咒放在心上,“恐怕你要失望了,欢儿有孕了。”
“什么?”他这样兴高采烈就是因为何欢儿有孕了?
“两个月了,我要做爸爸了。”
雪苼像个疯子一样狂笑,“呵呵,恭喜你,终于可以尝试到生儿子没屁一眼儿的滋味了。”
莫凭澜的脸黑下来,他不介意雪苼咒他,却介意他诅咒自己的儿子。
“你够了,再这样我不客气。”
“莫凭澜,长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留到现在大概快生了吧,是你亲手杀死了,你这样的人不配再有孩子。”
张副官把看到的一切都如实禀报了赫连曜。
赫连曜扔了手里的笔,冷声说:“看来他和雪苼之间的仇还真是不能化解的。”
“以前我们总怀疑他和雪苼小姐在做戏,现在您放心了吧。”
“嗯,你出去,把雪苼叫进来,不让他们继续吵下去。”
张副官出去的时候莫凭澜已经走了,雪苼自己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生闷气,小喜举着小伞却不敢上前,就这么担心的看着。
张副官叫她:“雪苼小姐,您怎么来了?”
雪苼这才回过神来,她僵硬的笑笑,“我看少帅没回家吃早饭,给他送些点心过来。”
“您可真贤惠。”
张副官明明是夸奖的,雪苼却觉得别扭,她笑笑,跟着张副官去了赫连曜的办公室。
赫连曜正伏案疾书,阳光照在他精致俊逸的侧脸上,敛去了煞气,只剩下贵公子的优雅和俊美。
说实话,赫连曜是雪苼见过最好看的男人,陈逸枫那样所谓的美男子只配给他提鞋。而莫凭澜好看则好看,却阴柔诡异,没有赫连曜的这份阳刚和血性,当然,他们也没法子跟他比变态。
感觉到有人看他,赫连曜放下手里的笔,一抬头,不由得满眼惊艳。
雪苼在他眼睛里是个素淡的女子。身上似乎只有黑白二色,今天看她穿一身粉色越发显得皮肤娇嫩,倒是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他拍拍大腿,“过来。”
雪苼回头看看张副官,张副官忙识趣的退下去。
赫连曜取笑她,“真不羞,你这是嫌弃张副官在这里碍事?”
雪苼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手绕住了他的脖子,“我是嫌弃你碍事,当着人就拍大腿,你大腿好了呀?”
他把鼻子埋入她衣领里嗅芳香,她不用头油,所以没有那股子混合着头皮味道的有你香味,只有清淡优雅的栀子花味道,非常好闻。
“你用什么香水,真香。”
雪苼抱着他的大脑袋推开。“我从不用香水。”
“那为什么这么香?”
“我的衣服都用栀子花熏过,所以才香。你别咬,舔也不行。”
原来,赫连曜又忍不住亲上了。
雪苼拿了个绿豆糕塞到他嘴巴里,“吃点心。”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张副官送茶。
看着托盘里白白的东西,赫连曜问:“张副官。这是什么?”
张副官忙说:“牛奶呀。雪苼小姐说是买了点心,我就觉得配牛奶比较好。”
雪苼捂着嘴巴差点又吐了,而赫连曜则脸色发黑,“张副官!”
“唷!”
“从督军府跑到西山,把这封军报给齐团长再给我跑回来!”
“是!”
张副官端起手臂从现在开始就小跑着离开办公室。
牛奶本来是好东西,但是昨晚赫连曜让她吞了“牛奶”,为了报复他,雪苼又全吻给了他。
俩个人大半夜的一起去何冷水漱口,今天张副官还送不是找事儿吗?
雪苼实在对牛奶没什么兴趣,就去倒了然后自己泡茶,粉白的素手熟练的洗茶,“少帅,你为什么总要让张副官跑来跑去?我觉得你对他太苛刻了。”
“你想知道原因?”赫连曜对雪苼眨眨眼睛。
“嗯,有什么故事吗?还是你单纯就喜欢这样变态的虐待别人?”
“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