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雅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青宝正含笑看着她。
她想要起来,却给他紧紧裹住动不了。
她推他,“你要走了,赶紧起来。”
他苦笑,“是起来了。”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真雅红了脸,“你,你别这样。”
“我哪样?”
“莫少帅要离开达旦了,我起来送你一程。”
真雅把眼泪流在心里,装作很大方。
“送我?在我们睡了之后你送我?”
真雅皱眉,“那你还要怎样?不想看到我直说,昨晚我们不过是酒后乱性,当不得真,我……莫子衿,你干什么?”
“我要证明我不是酒后乱性。”
相思拍了半天门没拍开,她转身对皓轩说:“没起来。”
皓轩听到里面好像有些不雅的声音,“算了,我们也不急于一时,走,吃饭去。”
相思皱眉,哥哥搞什么。
屋外,隆冬盛雪,屋内,春光一片。
事必,青宝亲手给她穿了衣服。
“走吧。”他牵她的手。
真雅神色凄然,是要分手了吗?
可是,他却带着她出了院子门。
“坐车吧,昨晚把你累坏了。”
“要去哪里?”真雅揪住了他的衣服。
青宝看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子,“去王宫,跟你父王提亲。”
真雅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她挣开青宝的手,“不用,我说了,那是因为喝醉了酒。”
青宝霸道的把她搂在怀里,“今早呢?”
“今早是……”
“我希望每天都这样,一醒来就看到你。真雅,我喜欢你。”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她甚至都没明白过来。
就像被雷击中,她站在那里。
青宝忽然拦腰把她给抱起来上了马车,“坐好。”
真雅激动的泪流满面,“莫子衿,你刚才说什么?”
“坐好。”
“前面那句。”
“我不记得。”
“你,你说,否则我不跟你走。”
“你敢。”
“我就敢,莫子衿,我爱你。”
青宝觉得她太聒噪,直接亲了上去,可是这次真雅却看到他的耳朵尖是红了。
大清早的,达旦王给青宝从被窝里拉出来。
奉上以前送的弯刀,他开门见山的说这就是信物,他要娶真雅。
达旦王的瞌睡也醒了,他刚想要讹诈点东西当聘礼的时候,青宝直接了当的说:‘人她带走,聘礼后面再补上。’
这叫娶老婆吗?简直是抢亲。
达旦王还不同意,真雅却发言了,“父王,你说我可以自己挑夫婿,现在我什么嫁妆也不要就嫁去余州。而且余州和封平也结成了儿女亲家,以后我们都是亲戚,边疆就和平了。”
青宝拉着真雅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我们的车马上要出发了,父王,我们走了。”
等等,就这样吗?
可是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真雅高高兴兴的跟着人家走了,他这买卖可亏大了。
解语花似的兰妃劝他,“王,您可一点也不亏,真雅公主成了余州少帅夫人,我们北疆可保百年稳固,不管是里外的人,再也不敢胡乱打主意。”
达旦王觉得有理,这才宽了心。
皓轩一行人久等青宝,好容易把人给盼来,他身边拉着面若桃花的真雅。
他咳了两声,“真雅跟我们一起走看,我已经跟达旦王求亲。”
相思拉了真雅的手,“真的呀,真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青宝曲起手指弹了相思的额头,“要叫嫂子。”
相思捂着额头却不喊疼,甜甜的叫了一声嫂子。
皓轩却不住的打量青宝,这个闷葫芦看着不言不语的,却早已经暗度陈仓,把人给睡了,切。
他和相思到现在也只是亲吻,他们说好了要行夫妻伦敦要等成亲以后。
本来真雅要跟着走要收拾几天的,可是青宝怕夜长梦多,只让她收拾了紧要的东西,跟着她走的人也只有黑桃花。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因为女眷众多,光马车就是好几辆。
真雅和相思一辆,念慈和安琪一辆,三思和思舞带着大军回到了西北营地,在那里接应他们。
可是相思和真雅是闲不住的,还没走一个时辰相思就去了皓轩的马上,而真雅也腻歪在青宝的怀里。
石头的马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总是跟在黑桃花马屁股后面,拉都拉不住。
黑桃花有些烦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石头很无奈,“是我的马一直跟着你的马,黑姑娘,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风寒?我这里有西药,你要是不舒服尽管说,别客气。对了,你去余州后有什么打算,要一直跟着公主吗?对了,我还要跟你解释一下,以前我们是各为其主,既然现在都是亲戚了,希望能冰释前嫌。”
黑桃花看着这个娃娃脸的男人,他的笑容明亮温暖,驱散了不少冬日里的阴霾,可是……他话为什么这么多?
“驾!”黑桃花一甩马鞭,就跑了起来。
“黑姑娘,你等等,你掉了东西,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