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你不该这样对你的亲孙女。”楼堂将合同递回去,“也至少给我个机会,我是真心追求小爱。”
夏有国挥手,身旁助理抽走两份合同。
“这么说,楼先生是要选身败名裂?”
“我什么都不会选。”楼堂笃定道。
夏有国:“那就看楼先生能坚持多久。”
隔壁房间,夏纯爱发出胜利的呼声。
她虽然想要跟随楼堂离开,但目前还不可以。楼堂走后,她却无法到隔壁房间,保镖拦着她,理由只是对面的男人还没有表态。
她又被带出包厢,来到大厅。
正好大门又进来一男人,不年轻,大概40多岁,一进门就往夏纯爱方向看。
来夏老这养生阁的人非富即贵,即便再特殊的人来这里也得乖乖收起羽翼,那小娃子倒是有什么能耐,身后居然站着6个人等候服侍,这还挺有意思。
“我去走走,你们不用跟来。”夏纯爱起身往走廊的方向走,最前面的服务员朝其他人使眼色,然后自己跟了上去。
走廊后的地板全是透明玻璃,下方金色鲤锦游得畅快,一听见人的脚步声又立刻四处散去。
夏纯爱注意到每间包厢几乎都是空荡荡的,里面装修很奢华,每一间包厢装修还都不一样,比如有的里面有假山流水,有的则是古董茶室。
诺大的地方除了服务员外只见到三人,不过见身后服务员的样子似乎习以为常,也不为此担心。
“大小姐,前方不可以过去。”一直沉默的服务员终于开口,面色为难的阻止她。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女管家出现在走廊尽头,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也不问夏纯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只说:“总裁的理疗还需要十五分钟左右才结束,请小姐再稍等几分。”
她腰间的对讲机忽然闪动了几下,她立刻转身推开一扇鎏金大门,不一会就走出来,换了种说法:“总裁请大小姐去兽室呆一会儿。”
兽室?夏纯爱跟着之前的服务员往回走,七拐八拐后就绕到另外一间大屋子。
服务员给她开了门,自己却站在门口,谨慎道:“老板不喜欢别人的气味留在这间屋子。”
夏纯爱也不勉强,走进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得不像话的沙发,然后有一个巨大的笼子。
笼子就有7,8米高,里面躺着一只老虎。
老虎本来闭着眼睛打盹,察觉到有人来了,便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来人,将左爪子搭在右爪子上,又闭上眼睛。
夏纯爱有些心惊,那笼子看起来那么细,完全不禁打的样子,如果老虎硬要冲出来,那不是不可能。
她走近了一点,笼子里的老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在她靠近的时候掀开眼皮子盯着她看。
“野兽之王也有被驯服的时候,只要对方力量比它强大,它就会俯首称臣,你以为已经站在世界顶端,但永远人外有人。”
“外公。”
夏有国又换上严谨的西装,浑身打扮一丝不苟,他走近笼子,将手伸了进去,老虎亲昵的舔着他的手指,十分乖巧。
他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如果它不听话,我就会用尽它所讨厌的一切去惩罚它,听它哀嚎,直到它锐利的眼神开始变软,咬人的牙齿开始收敛,高傲的头颅开始低下来。”
夏纯爱听得心惊肉跳,外公这是在借着老虎警告她不要试图忤逆他,否则下场就会和笼中老虎一般。
“外公,我不喜欢杜央。”
夏有国走回沙发坐下,“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选择了他,就只能是他。”
“外公。”她试图说服对方,“那是我的爱情,那是个花花公子”
“爱情。”夏有国把玩这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如果我不需要你有爱情,你就不会有。”他抬眼,智慧的眼神里带上几分嘲讽,“你比他强一些,当年我让他下跪,他便跪。”
夏纯爱语塞,脑子里立刻浮现爸爸痛苦的眼神,明明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明明拥有那么温暖和治愈人心的笑容。
她在发抖,想要呵斥对方,但是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条神经都在提醒着,不要和那人作对!
“夏纯爱。”夏有国连名带姓的叫她,“不要让我发现你对杜先生再有不客气的举动,我可以容忍你第一次,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你第二次。时刻记得,姓欣的女人的人生掌握在你手里,我要她跌落谷底,她便不可能再翻身。”
夏纯爱艰难开口,“当年你是不是也用欣晨姐威胁过爸爸。”
夏有国眼神一沉,按下对讲机,女管家带着两名保镖推门而入。
“将大小姐送走。”
这场谈话几乎以宣战的方式展开,夏纯爱独自回了家。
深夜她辗转反侧,终于给楼堂发消息。
“今天下午,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