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墨维是什么人，她出道时，他就是全城最有前途的青年大状了，当初她在康墨维手下做助理，自己现在驰骋律师界的招数都是从康墨维身上学到了。

冷玉不免为她担心起来，“你见到他会觉得尴尬吗？”

林菀白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冷玉会问得这么直接，“应该是会有点的吧，但是工作是工作，我想将私事混进去，我跟康墨维都是专业的，我们都清楚。”

冷玉深吸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你迟点回答我，我还真的是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呢。”

余情未了？

从康墨维回国，到见面，林菀白想过无数词来形容她跟康墨维之间的关系，唯独没有想过余情未了这四个字。

其实，林菀白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康墨维的，当初毕竟开始时就是因为想要报复庄嘉伟的劈腿，自己主动接近康墨维的，后来她又主动提出了分手。

林菀白到现在都还记得，分手那天，康墨维的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愤怒，怨恨，不舍，他说：“林菀白，我就当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喂了狗，从此，就当做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然后，他转身走了，第二天就去了国外——

“菀白！”

冷玉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中，“当年你跟康墨维的事情，庄嘉伟知道吗？”

“当然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他，我也不会对自己上司下手了。”林菀白自嘲一笑，“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的，心里觉得好像每个人都觉得亏欠了。”

冷玉惊呼起来，“千万别让苏淳知道了！”

林菀白没有说话，盯着她的样子，脸色也逐渐的褪去了血色，因为她看见玻璃窗外，康墨维带着自己的团队走来，康墨维一身黑色的西装，修长的身材显得更加高大，人本就长得英俊，在加上得体的穿着，更是与生俱来的带着一种贵气。

“啊！”就在林菀白惊叫起来的时候，就在这时，庄嘉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扬拳就朝着庄嘉伟挥去，可是康墨维却在他挥拳时，就已经身子一动，避开了拳头，随后不用他动手，身边的助理已经连着两拳将庄嘉伟打翻在地。

林菀白急忙跑出去，见到庄嘉伟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林菀白蹲下想要去扶起她，可是这时，康墨维走了过去，侧身将她的另一只手臂拉住，在她耳边，低沉的带着一丝怒意的问她，“如果当初你是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拒绝我，那我不服！我不是输在你不爱我，而是输在时间上，为什么让我这么晚认识你！”

林菀白现在完全是另外一种身份了，她顾忌苏淳，亏欠康墨维，可是手里却拉着庄嘉伟。

“对不起……”这句话，放佛是已经隔着了千山万水，林菀白不知道此刻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些什么，她拉起庄嘉伟，扶着她走进了办公室里。

林菀白扔给他一块药膏，“自己擦吧。”而她则是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钢铁森林，都市男女都困在这个钢筋水泥里面，没有走出去的勇气，只能困在里面继续沉沦。

“为什么这么冲动！”林菀白问身后的他。

庄嘉伟没有想过后果，看见康墨维自然是忍不住了，“因为我还在乎……菀白，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了，可是看见康墨维出现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当想起你跟他之间以前的事情……”

庄嘉伟懊悔的就在这里，当初凭着跟她多年的感情，险胜康墨维一招，可是最后不争气，断送婚姻的还是他。

“我真的气自己，气自己怎么就那么……”

“记吃不记打！”林菀白帮他总结了，庄嘉伟此刻已经全身都疼了起来，像是蚀骨一般的疼痛，他没有办法忘记林菀白，却只能每天远远的看着她，而心里知道跟她永远没有可能了才是最要命的。

他嫉妒苏淳拥有全新的林菀白，羡慕康墨维拥有林菀白对自己的愧疚与遗憾，而他有什么，摊开手，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庄嘉伟，以前的事情，不要去想了，我跟你之间如果不在被以前的事情困扰，我们还能是朋友，合作伙伴，你最好不要逼我，就连朋友都没法跟你做下去！”林菀白的话里像是威胁，庄嘉伟眼神闪了闪，急忙回答，“菀白，不要这样……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想了。”

林菀白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