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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琅这一病就是四天,他自小娇生惯养,如何受过这样的折磨,一直昏睡着,直到这天晚上才醒了过来。
宝潇儿见他醒了,顿时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正想叫小丫头去告知夫人,却被他一把给扯住。
“烟儿呢?”他的声音里满是急迫,“母亲有没有为难她?”
宝潇儿还没说话,那小丫头却忍不住插嘴,“如今人家攀上了南安王世子那条高枝,哪里能不好?”
“你说什么?”冬琅从床榻上坐起,浑然不理会背上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宝潇儿扭头怒骂:“蠢货,胡诌什么,还不快退下,”
冬琅怒气难挡,“都现在了还想瞒着我,难道要我去外面问不成,”
宝潇儿不敢在隐瞒,只能将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细细的道来。
他听完急火攻心,几乎要背过气去,宝潇儿见状不好,赶紧上来替他顺气,又叫小丫头倒了杯水,待他喝下几口,这才平缓下来。
“我要去找烟儿,我不信她愿意留在那世子身边,我如此爱她,她岂能这样狠心。”
宝潇儿见他背上鲜红一片,定是伤口又裂开了,轻声道:“不过是侍奉世子几日,她是咱们府里花银子买来的,难道还能跟世子去青州不成。”
冬琅脸上的急迫没有消减半分,急声吩咐小丫头,“快去将我的衣服拿来。”
虞折烟坐在南安王世子房间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顿时满脸的懊恼。
她怎么能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世子的面前,满脸的灰尘,发髻也松散着。她赶紧拿着汗巾子擦拭起来。
未待她擦拭完,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一抬起头,却见月牙白色的身影已缓缓入内。
虞折烟握着汗巾子的手也缓缓的垂下,“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你要是取消了这门亲事也成。”
封凰笑的有几分深意,“你逃婚的原由你两个丫鬟都告诉我了,倒是个有烈性的丫头。只是你那丫头瑾儿已经替你拜过了天地,连我父母都被瞒了过去,这样的亲事岂能再取消。”
她看不得他笑,好像自己不断的沉沦进去,无法自拔,“世子这次进京,莫不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
“皇祖母下旨让我带着你进宫,难道这件事还要瑾儿顶替吗?”他欺身近前,暖暖的呼吸让她脸上嫣红一片。
而他却接过她手里的锦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尘土。
就在四肢,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世子,顾玠带着府里的小厮过来找您要人,属下已告诉他您不见任何人,现在他已经快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冬琅气急败坏的声音,“烟儿,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