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却见马上坐着一个满脸怒气的男人,他一袭青竹长衫用金线绣了谁墨风荷,外面披了件银色的斗篷,漆黑的乌发用玉冠束起,竟是个极为俊俏的少年郎。
云霈昌疼的龇牙咧嘴,道:“你们承国公府难道连王法都没有了吗?怎能如初随意打人,莫非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便草菅人命。”
“离她远一些。”冬琅见虞折烟站在他的背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怒意更盛,“你是谁?”
虞折烟从他的背后出来,“他是我未婚的夫婿,如今是来赎我回去的。”
一听到这话冬琅从马上下来,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你不是卖到承国公府了吗,怎么能说走就走,倘若本少爷不放你又能如何。”
云霈昌好死不死的竟然将手放在了虞折烟的腰际,往自己怀里一搂,“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们既夫妻同心,您又何必毁人姻缘。”
冬琅见他那双不规矩的手,顿时拿起手里的鞭子就往他身上甩,怒道:“好一个夫妻同心。”
虞折烟却一把挡在了他的面前,那鞭子正巧甩在了身上,她顿时泪水盈盈,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他见状忙问道:“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她摸了摸火烧一样的胳膊,“奴婢没事。”
冬琅急忙扯着她往府里走,然后吩咐府里的奴才道:“将他赶出去,以后绝不允许他踏进咱们府里半步。”
他一路将虞折烟拉到她的屋子里,伸手便要解她脖颈上的盘扣,“伤的如何了?让本少爷瞧瞧。”
虞折烟冷冷的站在那里,盯着他说,“少爷,还请您自重。”
“好,很好。”冬琅怒喝一声,“你是生是死,与本少爷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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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最奢靡的烟花楼,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子坐在冬琅身边,拿着酒杯的,捏着葡萄的,最美的要属今年的花魁花枝儿。
如此暖香软玉再怀里,顾玠却连半分的兴致也没有。
就在此时,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粉面书生被人连拖带拽的给弄了进来。
不是旁人,正是云霈昌。
冬琅接过花枝儿抵递上来的佳酿,一口饮尽,“我这样请云少爷来,也是逼于无奈,还请您不要见谅。”
他说完像花枝而使了一个眼色,那花枝便走过去,亲自到了杯酒给云霈昌,“这位爷,请吧。”
如此娇媚的声音,男人听了孰不动心。
而云霈昌的脸色却忽青忽白,“您这是何意?”
冬琅并未回答,只是拍了拍手,随即外面有两个小厮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