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先生,你总是称呼安肆为你的太太,你可知道,她今年才十八岁,未婚就这样称呼怕是不合适吧?”安兴燕一心想要在气场上压住他,便从他的话中找着漏洞。
荣哲皓听闻,笑了,“安董,忘了昨晚张秘书问你借户口本?”
安兴燕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昨晚他们取走户口本就是为了……
“等等,今天周日,民政局不上班。”他反驳着。
“我荣哲皓办事,需要分工作日?民政局的局长亲自带人去家中帮我办理的,那时我的太太还在睡觉,不忍心叫醒她,我们的结婚证上只欠缺了合照。”一身慵懒的气息四散无疑。
“额……”安兴燕懊悔的只想掐死自己,自己怎的忘了荣家只手遮天的本事呢。
“我收拾好了,走吧。”安肆从楼上走下来,却是黑着脸。
安兴燕听闻,心中暗暗惊喜,总算是下来了,总算这尊大神要走了。
荣哲皓看见安肆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对着她招招手。
安肆走过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不高兴?”荣哲皓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很是亲昵。
她掏出袋子里面的合影,不知是被谁的摔碎了,自己小时候和妈妈唯一的合影也被划坏了。
荣哲皓瞥一眼,随后将视线看向安兴燕,说道:“安董,能否帮我的太太解释下原因。”
安兴燕听闻,只想掐死安唯,就是她泄愤划坏了这张照片,如今却只能厚着脸皮解释道:“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荣哲皓忽然站起身,拿过安肆手中被摔坏的相框,轻柔的放到了茶几上,看着他说道:“安董,明天此时我要见到完好无缺的这副合影。”
“什么?我怎么能弄得好?”安兴燕看着那张烂掉的相片反驳道,这不是为难他吗?
“这跟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的太太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了,安董若是无法做到,就拿安氏企业来赔吧。”荣哲皓说完便拉着安肆的手就要离开。
安兴燕叹息一声。
荣哲皓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我希望安董能善待身在疗养院的妞妞的生母,若她老人家有半分差池,我也是要追究安氏的责任的。”他说完就看见安兴燕的脸黑了,但是那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带着安肆离开了。
张秘书交代好送相片的地址便离开了。
安肆走到门外,忽然站住了脚步,看着荣哲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妈在疗养院?”她的脸上写着狐疑。
荣哲皓笑笑,铁壁伸出将她圈在怀里说道:“今日为你撑腰而来,怎能不为你解决后顾之忧?那些人吃了亏肯定肯定要报复,我护在你身边,他们伤不得你半分,肯定是要对你的母亲下手,我不指明,他们怎么能害怕?”他宠溺的笑迷了安肆的眼。
安肆拉着脸说道:“所以,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里面你已经调查了我?”
荣哲皓叹息一声,将她微凉的手攥在手心里,柔声道:“想要了解你的过去,想要为你撑腰,不得已,对不起。”
张秘书和荣博正听闻他的一句对不起,几乎将眼球掉到地上,高高在上的荣哲皓在活了二十七年里面第一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安肆看着他真诚的眼神,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为了自己肯卑躬屈膝,肯低声下气,饶是她的心再硬,也成绕指柔了,一时间,她的眼睛雾气蒙蒙,除了母亲,他应该是世上唯一一个疼自己的人了吧。
一时间,她所有的坚强化作了泡沫。
荣哲皓伸出手,默默无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薄唇颤抖着,却无法开口,大手不停的在她的头上抚摸着。
安肆忽然想到什么,恶狠狠的说道:“日后,我若发现你被背叛了我,我会在半夜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切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再也不能为人事。”她佯装的恶狠狠,只是眼角挂着泪滴,惹人怜。
在一旁站着的荣博正和张秘书对视一眼,二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安肆仗着荣哲皓的宠爱竟然连这话也敢说,当真是,有点过分了……
“好,如果有朝一日,我背叛了你,任由你处置。”荣哲皓说道。
“嗯?”张秘书和荣博正再次对视一眼,二人不由的嗯出声,竟然不是自己设想的荣哲皓对安肆大发雷霆的情景。
安肆这才罢休,随着她向外走去。
“还不快过来。”荣哲皓朝她招招手。
亲儿子荣博正撇撇自己的小嘴,表情一变,咧嘴露出八颗小牙齿,朝着安肆的大腿抱过去。
“开车。”
张秘书浑身一哆嗦,装作无视三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车子启动,坐在后排的三人相对无言,荣博正和荣哲皓两人一人坐一边。父子两大眼瞪小眼。
安肆缩了缩脖子,往荣博正的身边靠了靠,小家伙马上扬起小脸,向荣哲皓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