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那边是怎么说的?这肯定要把事情背后的造谣者找出来啊,否则难以平愤咱们的怒气啊。”碧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可最后弄得跟他们怎么样似的。
傅晚贤双手紧握在一起,手有些颤抖着:“皇上说了,要抓住造谣的人,无论怎么样都得要知道,究竟是谁传给了先皇后这些话。”
是啊,按照先皇后年氏在世的时候,风鸾宫伺候的人比较少,太医说先皇后需静养,不能让人吵着,可就算是这样,钦天监的事情又怎么会让先皇后知晓的呢?
“这事情怎么也得问一下曾经服侍先皇后的宫女云尔,不然这事情可难解开了。”碧落微微叹息,只是自从先皇后崩逝以后,云尔也不知所踪了。
听到碧落谈及云尔,轻叹,只是觉得云尔这一生都是为了先皇后,半响,朱唇微启:“云尔已经同先皇后一起走了。”
这是方才同沈恙无提及云尔,他讲云尔在先皇后崩逝没多久,也在自己房里随先皇后走了,据他说云尔当时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一丝的痛苦。
也是,自己陪伴了那么久的主子,突然离开了,换做谁恐怕都不会再留在这个世上了吧。
“这....”碧落有些没想到,她是真没想到云尔竟然会跟着先皇后一起走了,若云尔也跟着走了,那么主子的冤屈可怎么撇清啊。
“碧落,钦天监的事情,皇上已经同本宫讲了,事情也不知是谁散播出来的,怎么也得再查查。”傅晚贤也烦的很,最近事情一大堆,弄得她也是焦头烂额,半夜里总是会醒来几次。
身子也觉得越来越累,每日就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让人痛苦不堪。
“奴婢知道您的顾虑,所以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把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扯清楚的。”
傅晚贤看到碧落的眼神很是坚定,她其实一直都相信着碧落,只是因为上辈子的原因,这一世她没办法不对云娆好。
“碧落,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有时候对你不好?”傅晚贤突然握住碧落的手,惹得碧落有些惊愕,“娘娘您为何要这样说?娘娘您对碧落那是打心底里的好。”
傅晚贤就这样看着碧落,碧落见傅晚贤看着自己,轻皱了眉头:“碧落自知自己愚钝,但是每每服侍娘娘的时候都是尽心尽力,而娘娘不仅仅是奴婢的主子,更像是奴婢的姐姐,从前在长信的时候,您就教导奴婢,所以奴婢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最近对碧落没以前那么上心罢了,还怕碧落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之类的。
“只是本宫觉得最近亏待了你,与在长信不同了,在长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无事,如今在北燕却处处受到别人的挤兑,你与云娆可得齐心协力啊。”
其实傅晚贤也多多少少能看出碧落与云娆不对劲了,只是从未想过云娆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
碧落一听到主子要她与云娆齐心协力,她满脑子就能想起方才云娆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估计跟她齐心不了了,毕竟她碧落跟的主子是温贵妃,而云娆跟的主子则是她自己。
不管云娆是有什么苦衷,但都不能够成为她背叛贵妃娘娘的理由,若是搁在长信这会,估计云娆早就被赶出长信去了,哪里还像现在这个样子啊。
“碧落...碧落?”傅晚贤轻声叫碧落的名字。
碧落听到娘娘在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心里顿时虚了。
“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傅晚贤歪了歪头看向她,打从碧落一进来她就有些不太对劲,难道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不成?
“碧落你老实告诉本宫,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还是说云娆又欺负你了?”傅晚贤心里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碧落这个样子是云娆造成的,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碧落赶紧摇摇头,生怕傅晚贤知道云娆心里的那些事情:“娘娘,我只是有些想家了,从长信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去了。”
回长信去?怎么可能再回去呢?和亲过来的公主哪里再能回去呢?
如果能够回去她真的很想看一看母妃,也很想看看西泰皇后在西泰待的如何了,是否比她当年在西泰的时候要强很多啊。
“其实,本宫也想回去看看,想走一走长信的小路,在长信生活了十几年,还从未走过民间的小路。”
傅晚贤说到这里低头浅笑,她的梦想是想看一看长信的风土人情,也想体验一番长信民间人的情情爱爱,没有束缚,只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