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良妃秦朝欢他与她接触的不多,但是今日一看,倒也算是一个可心的人儿,不管秦朝欢出于什么目的,但总比的过背后捅刀子的人要好。
沈恙无瞥了一眼秦朝欢身后的沈晏如与云娆两位,随后轻咳一声:“你作为贵妃之前的贴身奴婢,如今贵妃正在卧病期间,你们也需要前来雍华宫与贵妃说说笑笑,一个人在寝殿内待久了,身体会更加乏力的。”
云娆低着头,她知道沈恙无是在提醒着自己,不管她坐上什么样的位分,也终究都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奴婢,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不掉的了。
云娆缓缓起身,向沈恙无微微福身:“是,嫔妾一定常来看望贵妃娘娘,与其解闷。”
虽然云娆她觉得自己与贵妃娘娘这样,实属是尴尬,但是又不能驳回皇上的话,只能应声答应着。
只听到沈恙无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握起傅晚贤的手:“身子可好多了?有没有按时服用汤药?”
沈恙无对傅晚贤的温柔,这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惊呼,秦朝欢看着皇上与贵妃娘娘两人,想当初皇上这样温柔的时候,还是先皇后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皇上对先皇后极其的宠爱,生怕先皇后受一丁点的委屈。
如今好了,先皇后走了,皇上又开始对温贵妃娘娘温柔起来了,秦朝欢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往常皇上来她宫里都只是小坐片刻就走,才导致自己这么些年了,还是未曾怀上过皇嗣,她现在连见皇上一面都特别难了,更别说让皇上召幸她秦朝欢了。
“皇上对贵妃娘娘是真好啊,妹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这样的福气。”沈晏如掩嘴笑了几声,是啊,她自从被皇上封了位分,皇上从来都没有这样温柔对过她,沈晏如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每次皇上来她漪澜阁,总是怒气冲冲离开。
傅晚贤轻笑了一声,与沈恙无对上目光,只听到沈恙无缓缓开口:“如今天也凉了,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便让碧落去找唐释即可,你为朕是受了罪了。”
沈恙无一想起他与傅晚贤的子嗣就这样没了,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心,双手一直紧紧握着傅晚贤的手:“夜里凉,记得要碧落给你弄个手炉暖暖手,瞧你手冰凉的很啊。”
坐在下面的妃嫔们有些坐不住了,就连傅晚贤也咳嗽了几声,示意沈恙无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皇上臣妾都知道了,别让各位妹妹取笑了。”
傅晚贤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一直生闷气的沈晏如,这沈晏如怕是看到这样的景象,气的心一直疼吧,毕竟如今皇上最宠爱的除了淳嫔程惠然以外,那便是她与珍妃白幽了。
“方才朕去了一趟珍妃那里,珍妃托朕给你带来一些补品,说你这事情总归会有一天真相大白的。”说着沈恙无摆了摆手,让小太监把补品都端了上来。
傅晚贤看着桌子上的补品,莞尔一笑:“珍妃妹妹有心了,这事情没有做过的人,自然是问心无愧的,那些推臣妾下亭子的人,恐怕日日夜夜也睡不安稳吧。”
说着傅晚贤还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沈晏如,当沈晏如与傅晚贤对上目光时,沈晏如吓得连忙低下了头,难道这贵妃娘娘已经知道了是她做的?
沈晏如双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双手也都冒了一些虚汗出来,程惠然抿了抿唇,柔声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不管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日久见人心,总该会知道真相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淳嫔妹妹这话正说到臣妾的心坎里去了,日久见人心吧,毕竟在这个后宫里,难免不磕磕碰碰拌嘴的,若是真的能遇到几个知心的姐妹,自然也是极好的了,臣妾虽从长信过来的,但是对北燕的姐妹们,也是十分喜爱的。”
傅晚贤抿着唇,随后看向沈恙无,沈恙无就这样坐在傅晚贤身边,也是很满意她的话,沈晏如抿了抿唇突然开口:“嫔妾听闻长信国又要派和亲的公主前来北燕?”
沈晏如看着傅晚贤,她就不信傅晚贤不知道这件事情,沈晏如话刚说完,沈恙无的脸立马变得沉重起来,半响才开口:“你是打哪听来的这些话?”
“嫔妾...皇上饶命。”
沈晏如见皇上脸色突变,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说错什么话了,慌忙起身跪下:“回皇上的话,嫔妾也只是听旁人说的,嫔妾....”
傅晚贤愣了愣,难道长信当真是要再派人和亲到北燕吗?她看着沈恙无,沈恙无脸色变得凝重:“皇上,晏如妹妹恐怕是听信了旁人的话,这才提起的。”随后看向沈晏如,语气没有方才那般温柔了,“若是长信当真派和亲的公主前来,本宫岂能不知道呢?再者说,晏如妹妹年纪尚小,皇上莫要跟她计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