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您突然转身,我冷不防把你弄疼,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到那个地方。”
那太太挥手一巴掌打上去,香雪吓得,赶紧自己转头逃避。
想着不久前看到的场景,她是一口饭也吃不进去,傻坐半晌后竟嘤嘤哭起来,慧善以为是,慧智她们谁欺负了她,正要生气,不料香雪一头扑倒她怀里,哭得更是伤心。
“师姐,我们无路可走了,谋生不易,这个地方谋生不易,白家指望不上了。”
剑南带饭过去,不见香雪,想着,定是她贪这街市的热闹,可转了一大圈,就是不见人,不放心所以返回客栈看看。
“谁说白家人指望不上,我不姓白吗?不好好吃饭,倒在悲观感慨,‘顺风楼’的面都让它坨了,不识货的人,就是任性呀!”
“我们不做事,一直就这样,你能养活我们一辈子?”
“有人养你们一辈子还不乐意呀,非要做事,好,有志气,明日就让你们忙起来,感受,一下汗水浸透衣衫,腿疼脚肿的滋味。”
众人都欢呼起来,香雪顾不得文雅,在剑南面前,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在那一刻,他很欣慰,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希望,让她们露出笑脸,他觉得缩在家里的自己,也是顶天立地。
白家人果然诚信,第二日一早就派车来接,说是要分别把她们送往做事的地方,慧仁一听后,身子不由得往慧贤与慧智后面缩,慧善也觉得事态严重,在一块好歹也有个照应,现在要把她们分别拆开,扔到尘世的炼狱里,让她如何是好,她紧张的问马夫道:
“施主,不,小哥,我们就不能在一块做事吗?”
“这年头,讨个活命的差事不容易,我还想与我哥、我爹他们一块出车呢!师傅,凑合吧,大少爷费了半天劲呢!”
马车先是在一酒肆门口停了下来,香雪她们想着,也不知谁被派去,伺候那一帮酒鬼,这白家人应该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们戒酒,很快的,白剑南从里边走了出来,坐上了马夫的位置。
车终于在一家布庄前停了下来,香雪有点跃跃欲试,与三教九流的顾客打交道,也省去照顾老爷太太的脸色,她觉得伺候买卖上的客人,双方地位上平等。不料剑南指了慧智与慧贤,示意让她们随他进去,慧仁对那两位依赖惯了,一看关系亲密之人,要与自己分开,不由得开始抹眼泪。
“又不是生离死别,一处地方,相距又不远,想了休息时间互相走访。”
剑南有点受不了女人之间的不利落,说着转头直接进去。
在进门的一刹那,慧智慧贤双双回头,此刻她们一身俗世打扮,一翠绿,一淡蓝,三十岁的年纪,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彩,不得不说,剑南给每人选的衣服都很合适。
“保重,有时间了,我们来看你!”
香雪被情景感染,冲口说了一句。
五分钟后,马车又往前行进,慧仁拽着慧善的手,不曾放松,香雪担忧起她的处境,胜过自己,毕竟前方是酒肆、衣店,还是传闻中的烟花柳巷,她尚可有一定的应对能力,如果是慧仁,她定是完了。
“大少爷,我们三人是干什么差事?心里没底,人越猜越慌,索性你提前告知。”
“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