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没有刮风,也没有黑云,哪来的雨?”
“奥,我知道了,新媳妇哭了,三楞你不能欺负新媳妇,你再欺负新媳妇,我让大楞揍你。”
香雪被放下来,她由于耻辱或者别的什么,竟然脸红的不好意思,她默默的走在前面。二楞他娘看到一行人回来,抚着胸口说:
“吓死我了,我们二楞十个媳妇,他都会弄丢的,还好碰到了你们俩。”
香雪也不言语,径自去锅灶里,她现在没空丧气,令她不解的是,二楞竟然有那样一个哥哥和弟弟,他们三人是一个新娘吗?这都不重要,问题的重点是,遭遇强敌的她,如何脱离魔爪,这再也不是用一个糖葫芦就可解决的问题。
“丫头,我们大楞三楞,可是堂堂丈夫,你给他们哪一个做媳妇都不吃亏,你瞧他们满身力气,种田砍柴赶马样样行,听婶的话,女人这辈子嫁谁可不一样,嫁地主财主是穿金戴银,可地主财主那么多女人,为何会专疼你一个?你嫁我们这人家,院子是小点,吃喝虽粗茶淡饭,可关键是,炕头上那个男人心里只有你一个,他只疼你一个。”
香雪依旧一声不吭,三楞从外边进来,瞅了一眼她,又漫无目的出去,二楞在欢喜的啃着糖葫芦,大楞也显得很有心事。兄弟三人第一次有了分歧,从恩人把香雪送到这儿,他们是心乱意马,好在那只是对女色的生理反应,所以进城面谢恩人,成了他们俩逃避的选择,待心里终于沉下来,他们理智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是二楞智弱,做哥哥与弟弟应该让他,所以他们争相提议,这女人只能是二楞的媳妇。
可在路上,碰到那个未曾昏睡的她,他们才终于肯定,想要娶她,不单是生理冲动,最主要的是,心里真真的喜欢,可问题又出来了,都喜欢到底做谁媳妇?
妇人也觉察出了儿子的异常,她让香雪盯着锅,自己来到院子。
“依我的意思,就先老大吧,老二指望不上,所以娶媳妇也是摆设,大楞快三十了,前些年耽搁,现在一般人家又不愿意嫁过来,总担心我那三儿子,把她闺女分食了,那就老大吧,一个有了媳妇,慢慢的都会有的。”
“娘,你说的都不算,要看人家姑娘选中谁,就是谁。”
三楞来了这么一句。
当妇人把这事婉转的说给香雪时,她很坚决的选了二楞,妇人愤愤的对大楞三楞说:
“那丫头有你们兄弟惦记的,以后家不成家了。”
剑南悔不该听王福和张宝的话,当晚回去是睡的踏实,第二日问过慧善她们后,方觉得自己真是杀人不拿刀的恶人,他把整个洛城找寻个遍,就连那烟花柳巷之地,自己也忍着恶心,一一打听,可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叫叶香雪的人。香雪,她难道当晚就逃出了洛城?外面兵荒马乱,她一个小姑娘遇到强盗和劫匪,那可如何是好?最怪他,自己与父亲之间矛盾激化,导致到彼此之间的斗智斗勇,为何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他心中的不快与憋屈无处诉说,他又再次驾车到旷野的亡妻坟前,他预备把他与香雪,从相识到如今的种种,细说一遍,可是话到嘴边,他猛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对她絮絮叨叨,他终觉得不妥,说好的,他与她,即便阴阳两隔,也要心意相牵,他不能违背。
“诗雅,最近我做了一件糊涂事,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她如今生死未卜,我真的很担心,你说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