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怎么来这了?”
老太太气质高贵,一头银丝盘起,檀木的发簪低调奢华,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是背脊挺直,整个人精神焕发。
她和蔼的看着陆容成,摸摸他的“小脸蛋”,也不顾陆容成的反对自顾自说道,“来看看我孙子,熬了一夜吧?辛苦我孙子了,走奶奶带你吃饭去。”
“……”陆容成想说,其实我更好奇您怎么又来了?
陆容成在马路边上了那边低调的车高调的车牌的奥迪,“您过来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奶奶。”
老太太精明一笑,不住的夸赞,“还是我孙子聪明。”
“你爷爷呀,昨天又进了一趟抢救室,这次可能真的熬不过去了,容成啊,回去吧,看看他,看看你爷爷,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老太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陆容成被她说的胸口难受,堂堂的男儿也会有流泪的冲动,他硬是忍着,没吭声。
“对了,你和岑桦怎么样了?”
陆容成沉默半晌,“还行,挺稳定。”
陆容成低着头,没看到老太太脸上神色的不自然。
“你和岑桦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
听到老太太的话,陆容成突然抬头看向她,“奶奶,怎么知道?”
他的反应在老太太的预设之内,她拍了拍陆容成的手,神秘一笑,从贴身的包里拿出一张旧照片,是彩色照,却是几十年前的,像素不高,即使拍的很近,也有些模糊。
老太太将照片给他,指着上面五位年轻的女孩其中一位说道:“这个,你有没有见过?”
“嗯。”他小时候在他奶奶的老相册里常见这张照片,这是他奶奶未出阁前与同学的留念,她很珍贵的收藏着。
陆容成十分诧异,压着震惊道:“和岑桦有几分相似。”
老太太和善的笑着,解答陆容成的疑惑,“是呀,有几分相似,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她是谁吗?”
陆容成仔细回想一下,可以确定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老太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对他说,“这是我的同学许润,她家里情况不好,大学没多久就退学了,当时我们五个感情最好,这是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拍的照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岑桦是她外孙女。”
“!”陆容成震惊的无以复加,难怪他有时觉得岑桦的侧脸非常熟悉,仔细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原来如此……
“您调查她?”
老太太歉意一笑,“奶奶也是为你好,不过既然她是许润的外孙女,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喜欢就好,如果哪天想通了,带她一起回去看看你爷爷,也省的你爷爷走的时候心愿未了。”
陆容成没说话,低头沉思,其实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有所顾忌。
老太太本来没打算在a市长待,思考一番觉得应该见见岑桦,便和陆容成吃完饭,回到他的住处。
开门借过就扑过来,和陆容成闹腾完突然发现有个陌生人,它嗅了嗅老太太身上,知道味道有些熟悉,但见面不多,立刻变得乖乖的。
“这拉布拉多真机灵,和纽芬兰送的那只还真像。”
老太太看似“无意”的一句话道破天机,陆容成牵强的点点头,敷衍着,“是有些像,只是一条黄的一条黑的。”
“多大了?”
“四岁。”
陆容成没说实话,出于私心他不想再让别人知道借过的来历。
“四岁?比芬友小一岁,养的挺好,挺壮实的。”
老太太摸了摸借过的背脊,借过不喜欢陌生人触摸,立刻闪到一边,警惕的看她一眼,翘着小尾巴,迈着小碎步躲到沙发后面去了,往那一卧慵懒的闭目养神。
“狗最有灵性,听你爸说,上次去纽芬兰,见到芬友了,他还认得出来他,围着他转,如果不出意外,芬友有可能过段时间会随着他们皇家来华,说不定会继续留下来。”
“是吗?那挺好的,我哥应该也很希望芬友回来。”
陆容成送上一杯水,坐到沙发上,借过耳朵灵敏的听到,起身绕过来看了眼老太太,前爪一搭跳上沙发,卧倒在陆容成的腿边,闭眼之前头部还蹭了蹭陆容成的大腿。
“你哥当然希望它回来,只是你嫂子怀孕了,怕是不能继续由你哥养着了。”
“现在的宠物和孕妇在一起是可以的,更何况芬友是皇家犬,疫苗病毒防疫做的比普通的家养宠物要到位,对孕妇不会有妨碍的,我哥嫂他们不必这么谨慎。”
“你哥倒是放心,只怕你嫂子不愿意。”
陆容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他顺着借过的狗毛,说道:“不会,我嫂子最听我哥的话。”
后面那句“顾全大局重要”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