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看来选哪一种都是一样无用,似乎我都用不到啊。然而,奶奶说用自己身体去炼养蛊虫不同时炼一个蛊术是不行的。
我问奶奶为什么?
但似乎奶奶也答不上来,她只是说当年她的苗族小姐妹是怎么告诉她的,至于为什么她没问,所以叫我也别问了。
“那奶奶你帮我挑一个蛊术吧。”我这么对奶奶说。
反正于我而言,这三种似乎都用不上,由奶奶随便挑一个吧,也省得我纠结。
“这就是你认真思考了三天的结果?”奶奶继续着她对我的经典白眼。
我呵呵地笑着,不答话。
“那就学控鬼蛊吧。”奶奶倒是干脆利落地替我做出了选择。
在奶奶看来,我现在没本事制住鬼,但以后总得要学会这些本事的,所以她就替我选了控鬼蛊。
行吧,奶奶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就控鬼蛊吧,挺好。
我对于这些事向来没有天分,学捉鬼之术的时候已经被啪啪地打了数次脸了,所以对于这次学控鬼蛊,原本我并不报什么太大的希望。更何况,只要我的捉鬼术一天不精,捉不到鬼,那么控鬼蛊与我而言学了也是白学,所以其实我也没有太花功夫在练习鬼蛊之上。
然而,在学蛊术这件事上,还真是发生了奇迹。
奶奶教我的那些我明明学得很勉强,甚至自己的脑子里都稀里糊涂的,还没有弄明白呢,可是却都能鬼使神差地做到。你说是不是奇迹?
就比如,奶奶教我如何运气将蛊虫从炼养之所催动出来,然后引它于我自身的血脉中行走。这个其实很难,奶奶只是知道一些理论知道,并没有试练过,但她曾听她的苗族小姐妹说,她当时练这个练了半年多,才勉强成功,更别说游走顺畅呢。
而我,虽然脑子是懵的,可是用不了三天,我居然就能让我体内的那只金蚕蛊虫随着我的心愿乖乖于我的血脉中行走。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类似的情况很多,我基本都是在几天之内,自己还稀里糊涂根本没搞明白要怎么做呢,但却都能做到。而且似乎不是侥幸做到的,因为同一种练习,奶奶测试了我数遍,遍遍都是完美完成的。
吴佩鸣说这可能是因为我和我的金蚕蛊虫已经融合得很好了,它完全信任我、依赖我,所以其实不是我有多本事能指挥得了它,而是它善解人意,懂我心思,更愿意随我心愿。
我不知道吴佩鸣的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但至少确实能说通,而且我极乐意接受这样的说法。于是越发对自己体内的金蚕蛊虫没了戒心,越发地视其如知己。
每天晚上我都要唤着莫离的名字,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一通话,话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坚信莫离能听到,我真的开始把它当做一个住在我心里的朋友来对待了。
奶奶见我各项练习完成得都很不错,她觉得我的控鬼蛊似乎练成了,她想试验一下。
我问奶奶这控鬼蛊要如何试验,难不成要找一只鬼过来试吗?
奶奶默默点头。
我的心未免略略一惊。我心想,现在要我去捉鬼,我可没那个本事!
奶奶了解我得很,看我面色估计就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她说捉鬼的事不用我操心,她会给我捉一只鬼来试验的。
好吧,奶奶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再担心有没有鬼可试,可是我却担心莫离有没有这个本事控得了鬼。毕竟莫离再厉害,它曾经炼的也不过是情爱蛊和生死蛊,并没有炼过控鬼蛊啊。
而且莫离与我的交心似乎只是单方面的,它好像能明白我所想的一切,可是我却并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想的,它的生活情况又是如何。也许我每晚与它的聊天,它真的能听得见,可是我却从来听不见莫离的任何声音。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奶奶捉鬼回来给我试炼。
可是当奶奶把一只女鬼释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要试练控鬼蛊的这一茬。我拽着奶奶直问她道:“这只鬼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和吴佩鸣在家里碰到的那只。”
那样的女鬼太可怖了,楞谁见一眼都会记得的,但是她毕竟是一只毁了容貌的女鬼,所以从面容上不可辨认,我也不敢肯定就是她。
“就是这只。”奶奶倒是很坦诚地说。
“你不是说那是一只过路鬼吗?不是被你打跑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被我打跑了?我只是说我制服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