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分明知道这女人有多弱小怕事,而此时她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魔头模样,这说明什么?说明着面前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神腿雷仰头狂笑,“就算他是兵神,那又怎么样?不是还要死在我神腿雷的脚下吗?”他已经动了杀机,兵神名震天下,这辈子绝对不会有人超越他,而且下辈子,再下下辈子也绝不再有能够与破军并肩的人物;但如果杀了兵神,杀了这个传奇性的人物,结果会怎么样?
在神腿雷眼里,如果真如这女人所说,那杀了破军,就等于立足于兵神之上,他身下所有的名气与威望都要归自己所有,而他的传奇也要在自己脚下画上句号,彻底的终止。
“好!既然这疯女人说你是无所不能的兵神,那我就看你要怎么杀我!”神腿雷一冲而来,很诡秘的步伐,让人为之咋舌的速度。
吴飞呆看着面前,看着面前的空气,眼中却没有任何倒影,只有一道光,一道令人为之全身一冷的寒光正在他眼皮底下隐隐晃动,模样竟是完全无视于这个冲来要夺他性命的神腿雷。
就连看戏的南宫雪的脸色是那么的冰,冰到让现场气温明显下降几度,嘴上玩味的笑又是如此之怪,却也对面前这急奔过来的神腿雷极大嘲笑。
一只纤指轻轻一弹,纤指如玉,伴随一声破空飞啸的声响,面前这半黑半白的空气中顿时有道银光掠空,只是在这亿万分之一秒就听到神腿雷发出一声痛入心扉的痛叫。
“啊……”
神腿雷急蹿而来的身子猛得顿住,本是极短一段距离,本是唾手可得的无限荣誉,却在这一刹那如同七彩泡沫啵的一声破灭,紧紧掩着一只眼睛的手并不见血水,然而,神腿雷却倒抽几口冷气,远远退去七八个步子,发出一声又一声骇人的痛叫。
白宾徒然暴吼:“八婆,你究竟对雷哥做了什么!”
“你很想知道?”冷冰冰的声音,听到南宫雪如此回话,很让人背脊发凉。
白宾当即怒吼:“装神弄鬼,兄弟们,给我上,把这臭娘们拖进屋里好好享受……”
雷哥在此,白宾岂有怠慢之理,要是对他的负伤无动于衷,那说出去以后还怎么混?一吼之下,白宾与几个事先反应的壮男一冲而去,模样当真像一群不要命的野狼。
“呵呵”极其撩男人心田的娇笑,南宫雪一双美眸从乱发里头睥睨全场,一只纤纤玉指看似轻轻一弹,指中的银针却化作一道道流光飞射,哪怕是再匆忙之中,银针亦是极奇诡秘的一下插入这人眼中掌管整个眼部的痛觉中枢。
“啊……”
“啊……”
“啊……”全场包括白宾在内,先冲上前的六名男人倏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叫,与刚刚神腿雷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是比他更要狼狈,通通痛苦退回原位。
白宾无比愤恨的指着南宫雪,“臭三八你给我等……”一语未完,只见朦胧的虚空,伴随着一只纤纤玉指扬动,一道细小的银芒竟再度出现,一根尾指长、头发细的银针又在刹那刺入他另一只瞳孔内,痛得他哭叫连连,在众多小弟拥护下才惊慌退入汽车。
最终,一大帮人像潮水般消失在这本是平静的黑夜中。
南宫雪身子亭亭玉立,这时忽地徐徐一转,面向了这个一直安静呆在地上的吴飞……
吴飞的腰身正直起来,脸上本是尽量表现出来的痛苦神色一下消失不见,嘴角缀起一丝让人看着就像被某个坏人算计的笑容。
南宫雪慢慢来到吴飞身前,冷笑道:“传说中的兵神,你没想到吧,嘿嘿,没想到我一直都是在演戏?”
吴飞笑道:“演得可真不错,不过,暗夜,似乎我会要让你失望了。”
“嗯?”南宫雪眉心顿时一凝,似乎看出吴飞的笑容非常不良。
吴飞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不是暗夜?”
“你怎么会知道!”南宫雪脸色徒然一板,万万没想到。
吴飞笑道:“我不止知道你是暗夜,我更知道你是津门四大家族南宫飞的女儿。”
“你……”南宫雪顿时气结,强压着内心腾腾翻起的怒火,笑道:“呵呵,就算你知道我身份,那又怎以样?你现在不是乖乖要死在我手里。”
天色渐渐暗下,却让人感觉不到它暗下的痕迹。之前这一片虽然吵过闹过,但此时周围并不见什么人驻足,就算前方的路边有人偶尔看过来,而这远远的一男一女也赫然是一对关系不浅的朋友模样,并没有人肯花多少心思驻足旁观。
吴飞依然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瞒过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吴飞又盯上她深V的胸领,在那里停驻二秒,只是她一只胸脯上一个拇指大的圆形胎记不断激起吴飞脑中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