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怎么不要!”余展晏脸色一变,忙堆笑道,“哥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当真可就没意思了!”又舔着脸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儿我就是为那几盆绮兰来的,只是你那个黑炭似的花匠也忒气人,居然死活不许我带走——”
“嗯,”男子淡淡嗯了一声,“你气不过,还吩咐人砸了我的花圃。”
余展晏声音一顿,干笑了两声,“我那不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们么?再说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还去费那劲儿干嘛?”又问他,“我那几盆花你给放哪儿了,赶紧给我,还等着急用呢……”
“你用不着怪方才的花匠无礼。”男子合上书,云淡风轻道,“实则是我不许他把花给你的。”
余展晏一愣,随即沉了脸,“那是为什么?”
男子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给他跟余展晏各倒了杯茶,“想来你也知道,这绮兰花在北隅多是做什么用的。”说罢递了一杯给余展晏。
余展晏没好气地伸手接过,“自然知道。”他一口饮下,无所谓道,“不就是闺阁里男女们催*助兴的小玩意儿么?”
男子微微颔首,“原本不过几盆异域花草,便是给你也算不得什么……然这绮兰效用特殊,余兄还是先说明了要此花何用才好。”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不然后头若是莫名惹出什么事儿来,反倒是兄弟助纣为虐了。”
余展晏微怔了怔,随即叫他气笑。
“我呸!”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好你个楚慎尧,把我当什么人了?!”他气道,“我若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还不乖乖就范,哪还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男子点点头,认真道,“……若用这种方法逼女子就范,说是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为过。哥哥说的很是。”
余展晏叫他堵得说不上话,一张俊脸青一阵红一阵儿,过了好半天,才无奈地往椅子上一瘫,投降道,“好好好……你既想知道,我就是告诉你也无妨。”
楚奉尧做了个请的动作,“愿闻其详。”
余展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含糊道,“就是我一个认识多年的兄弟,不小心惹恼了他的夫人……他夫人成日闹着要跟他和离,因他死活不肯,前几日还带着孩子偷偷躲到了乡下……”
楚慎尧眉心微动了动,好笑道,“这倒奇了……从来只听说男人休妻,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你这朋友却反其道行之?”
“可不是?”余展晏深以为然,“我早跟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既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就凭我这兄弟的人品家室,何愁再找不到更好的?偏他就跟丢了魂一般。”余展晏说着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楚慎尧懒得听他神侃,打断道,“可这跟绮兰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