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寂静的屋子里乍然响起一声不小的声响,杜容芷吓得身子一颤,呆呆回过神才发现是灯花爆了。
青荷正从外头进来,见状不由笑着走上前,“少夫人吓着了吧?”
杜容芷摇摇头,把书合上,看了眼她手里的暖炉,奇怪问,“这才多早晚,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青荷接过书把暖炉塞进她怀里,笑道,“爷临走前特地吩咐的……说是您怕冷,今天又在外头站了那么长时间,只怕一时暖不过来。”
杜容芷笑容一凝,半晌才轻轻“唔”了一声。
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很快在鼻尖萦绕……她垂下眼茫然地看着炉盖上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花纹,如瀑的长发静静地散落下来,遮住女子苍白的半张脸颊。
青荷在旁看了片刻,转身取了薄被给杜容芷盖上,迟疑着开口道,“少夫人今天跟爷是怎么的了……下午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爷说走就走了呢?”
杜容芷纹丝未动,只盯着手里的暖炉出神。
青荷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杜容芷回答,生怕因此又引出她的心病,亦不敢再多追问,只默默拿起剪子剪着灯芯,边剪还边念叨,“灯花爆,喜鹊噪,这可都是吉兆——”
“青荷,”杜容芷忽然道。“……我都跟他说了。”
青荷握着剪刀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杜容芷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跟他说以后会努力做个合格的妻子——管束内宅,相夫教子,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她温柔地笑笑,素白的小脸因为这个笑容也变得明媚了几分。“不过现在我只想跟莞儿在这里过几天与世无争的安生日子,不想这么快回去……他也已经答应了。”
青荷怔了怔,直觉得两人之间应该远不像少夫人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不然傍晚爷走的时候脸色也不会苍白成那样……
她正胡乱想着,却听杜容芷轻声道,“怎么了……你难道觉得这样不好么?”
青荷方回过神,忙把剪子放下,“自然是好的。”她走上前,老实道,“这里环境清幽,又没有府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对您养病最有益处。”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问,“那爷可说了允咱们住到什么时候?”
“没有……”杜容芷脸上笑容淡了淡,低下头伸手一圈圈描绘着暖炉上的花纹,“不过在回去之前……他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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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喝过药躺下,杜容芷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待到夜半才渐渐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隐约响起一阵窸窣。
杜容芷正睡得朦朦胧胧,听见动静下意识皱着眉嗯哼了两声,谁知那声音非但没有消停,反而一股凉意忽然从背后灌进来——
杜容芷冷得打了个哆嗦,蜷起腿正想抓紧被子,下一刻,却被双大手用力揉进怀里。
杜容芷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惊醒过来。她张开嘴刚想大声呼救,那人却从后面贴了上来。趣读
“是我……”他微凉的脸颊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肌肤,在耳边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