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循也不生气,大方笑道,“罢了,谁叫爷今天心情好……就给你答疑解惑吧。”
杜容芷狐疑地转过头。
宋子循淡笑道,“你既读过‘怨灵诅咒’的故事,总该知道当年此案还曾有位至关重要的人证吧?”
杜容芷一愣,迟疑道,“你是说那个唯一的幸存者,百花居头牌霓裳姑娘?”
宋子循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据说这位霓裳姑娘艳绝京城,当年一曲婆娑舞,曾引得无数名门子弟趋之若鹜……”
杜容芷不由回想起来,轻声道,“听说她自登台起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每回跳舞面上都覆着轻纱,仅露出一双眼睛……可饶是如此,也有见过的人说,若是那双眼睛肯看他一眼,便是登时为她死了都心甘情愿……”
那该是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睛,那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人……
宋子循见她陷入沉思,不由笑道,“你想到了什么?”
杜容芷方回过神,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大惊失色道,“这……这怎么可能!”
宋子循不屑挑眉,“怎么不可能?”
“你……你居然说陈二嫂出身青楼!你居然说陈二哥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杜容芷忍不住激动起来,“不!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宋子循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床上的莞儿显然也被母亲的声音惊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泣……翻了个身儿,又睡着了。
杜容芷忙掩住嘴。
宋子循伸出手没好气地给了她一记板栗,“我几时说陈二嫂是青楼女子了?杜容芷,你脑子里有坑吧你?!”
杜容芷吃疼地皱了皱眉,生气地压低声音道,“可你刚才……”
“我刚才的意思是,这位霓裳姑娘很可能就是陈二嫂……”
杜容芷怒道,“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宋子循无语地捏了捏眉心,“麻烦你动动脑子……那些花魁都是自幼被人买回去调~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是冲着——”他顿了下,“冲着伺候人去的……又岂会是陈夫人这般娴熟温婉,优雅端庄的模样?”
杜容芷冷哼了声,“……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宋子循:“……”
说起这事其实杜容芷心里也有些疑惑:都说陈夫人是因为出身卑微才一直被陈家人不喜,可今日看她举手投足,又分明是大家闺秀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