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语掬了一把河水,冰冷刺骨。看着水流的方向低语道:“大舅舅,这河水这样冰凉,母亲会不会冷,她会不会怪慕语。”随之一滴清泪滴入河中,即刻便无了影踪。
独孤衍拍了拍她的肩道:“不会的,这是小妹想要的,也是我们最后能够给她的。”
司慕语走的时候独孤刃没有见他,独孤衍将一盒东西交予她:“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司慕语打开盒,只见满满的都是奇珍异宝。却有一条绣了红梅的发带,这是先前她央着母亲绣给她的发带。司慕语将盒中的红发带攥入手中:“其余的交予衍舅舅保管即可,带回相府怕被有心人窃了去。”
独孤衍只得将锦盒盒上,“日后每隔半个月,舅舅便去府中传授你剑法,平日里你须用心练功,不可怠慢。”
司慕语坚定地点点头,独孤剑庄不可能时时都护着她,谁都不可能,只有她自己强大才不会受人欺负。
一路车马颠婆,总是又回到了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司慕语刚下了轿,便看到魏文初向她走来。“语儿,我果真猜得没错,你是今日回来。”
司慕语疏离地往后退了一步:“谢太子关心,日后请太子不要再来寻我。”
魏文初的笑容即刻僵掉:“为何?我今日是来告诉你,父王已让我出宫开衙建府,不日便要给我挑选太子妃。”
“恭喜太子,司慕语提前恭祝太子觅到一位贤良女子相伴。”司慕语福身后便进了相府。
魏文初提脚跟上司慕语的脚步:“届时语儿你也去参加太子妃的选试可好。”
司慕语停住脚步,拉开与魏文初的距离:“谢太子厚爱,司慕语年纪尚小,且资质愚笨。”魏文初拉住她的衣角,欲说些什么。司慕语便拂掉他的手:“太子乃一国储君,还请日后以江山万民为重,不要日日来相府浪费光阴。”
魏文初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文初哥哥。”司雅嫣欢脱地朝着魏文初奔来,揽住他的手臂笑魇如花地道:“今日风雪刚歇,阳光明媚,我就知道文初哥哥会来寻嫣儿的。”魏文初推开她粘过来的身子,恹恹地说道:“本王府中还有事,就不陪表妹了,告辞。”
“哼!”看着魏文初离去的身影,司雅嫣气得直蹬脚。转眼看到远处一袭素衣的司慕语,便勾着嘴角阴阴地笑:“这讨厌鬼何时回来了,看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冲着司慕语喊道:“野孩子站住!”司慕语不搭理她,仍是往前走去。司雅嫣气急地跑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恶狠狠地到:“你这个没娘的野孩子,你是聋了吗。”
司雅嫣看到远处正走来的司宇宗突然紧紧地拉住司慕语的手,司慕语自然是十分厌恶地甩开她,岂料司雅嫣竟这般不受力,直直往那湖中掉了下去。
看到此刻在水中扑腾的司雅嫣,她奶娘即刻叫嚷起来:“大小姐你为何将我家小姐推入湖中,天寒地坼的,你莫不是想冻死我们小姐。”
司宇宗闻声快步走过来:“还不把二小姐捞起来。”数九寒天的司雅嫣本就穿得多,如今落了水,费了一番功夫才捞起来。司雅嫣抖得跟筛子一样便往司宇宗怀里钻:“父亲,大姐好狠的心,居然将女儿推入湖中,父亲要为女儿做主。”
“你为何如此狠毒。”司宇宗厉声呵斥司慕语,轻风正欲解释。司慕语却径直地朝司宇宗走来,一把将司宇宗怀中的司雅嫣拉出:“不是说我推你入湖吗,那我便推给你的丞相父亲看看,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话落便使尽全力将司雅嫣推入湖中。
“你~”司宇宗气结地指着她。此刻的司雅嫣在湖中扑腾着嚷道:“父亲救我,救我。”
看着湖中跟落水鸡一样的司雅嫣,司雅嫣露出不察痕迹的笑,腹诽道:野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