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那两个婢子欠了欠身子,便又匆匆忙忙地端着托盘往正厅走去。
奇怪,今日怎么个个都这么匆忙,府中也多了许多的花花草草。“陈瑞,怎么回事?”魏文初问道。
“听说是今日太子妃宴请朝中的名门女子们。”
怎么连陈瑞都知道的事,他身为一家之主居然不知道,便急匆匆地往太子妃的凌霄居走去。“太子妃,怎么今日府里要宴请人之事本王丝毫不知。”魏文初推开门道。
“啊!”正在更衣的嘉阳惊呼出声,忙捂住胸前,景雯急忙拿起架上的衣裙遮住她的背。
魏文初背过了身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我这就出去。”便捂住眼睛急忙地将门带上了。
站在门外的陈瑞十分庆幸他没有跟上去,一旁的魏文初则捂着胸口,气喘连连的,面色涨得通红。脑中满满的都是方才画面,她铺泄而下的青丝,掩在乌黑的长发下隐隐若现的白玉肌肤,以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最是方才那一抹回眸的温柔,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太子,进来吧。”此时门“吱呀”地开了,景雯站在门口说道。
“哦!哦!好”魏文初的思绪被拉回,像是被发现了心事一般,局促非常。
“方才太子找臣妾何事。”嘉阳已穿着妥当,此刻坐在妆台前。只见她手指白嫩润滑的玉牙梳从乌黑柔顺的长发间梳过,微光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洒在妆台前。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魏文初想这诗中所描述的场景大抵是如此模样了。
“太子?”嘉阳轻轻地唤道。
魏文初慌乱地将眼神别开,局促地说道:“为何宴会之事众人皆知,独独本王不知。”
“既然众人皆知的事,太子你却不知,你不反省一下自身,反倒来责问臣妾。”她的黛眉微蹙,话落之际重重地将玉牙梳拍到妆台上。
魏文初显然被她吓到了,顿了一刻方道:“本王,本王不与你计较。我问你,今日你可请了左相府的司慕语。”
“请了”嘉阳起身将长发甩到身后,又懒懒地说道:“如果臣妾记得不错,今日父王召你入宫议事。还是说,太子对女人家的聚会也有兴趣。”
魏文初心下一惊:对啊,险些忘了,便启唇道:“本王对你们女人间的事没有兴趣,本王进宫去了。”
“你不怕我今日会为难她吗?”嘉阳冲着魏文初的身影说道。
魏文初回头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听到他这话,嘉阳这才扬起唇笑了笑。
此时司雅嫣坐在妆台前满意地看着铜镜,好在疤淡了许多,稍稍遮一下就看不出来了。这才满意地起身换上那套粉色罗烟裙,裙身上勾勒着翠鸟,领口和袖口皆用金丝线绣了祥云图案。头上缀满了各式的金钗和步摇,所谓是金钱加身,贵气外露。
正当她兴致满满地扭着腰走到相府门口时,见到门外的两顶轿子,脸瞬间塌了下来。“李管家,怎么也给瑾瑜居那祸害准备了轿子。”
“回小姐,是相爷特地吩咐的,说大小姐若是丢脸那丢的也是相府的脸面,待遇自然应与二小姐一致。”
她这父亲永远都是死要面子,不然她也不至于被那祸害踩在脚下。便扭到轿里坐下,“我们走。”
“左相府二小姐到!”门口小厮接过帖子喊道。
已到了太子府的那些王宫贵女窃窃私语道:“听说这二小姐是侧夫人生的,刁蛮跋扈。”
“嘘!那侧夫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妹妹长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