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送走那些贵女后已是身心俱疲,刚刚坐下便听到魏文初欢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嘉阳,嘉阳!听说今日你与语儿相处甚好?”
魏文初似乎十分开心,他看了眼嘉阳后狐疑地启唇道:“不过,今日你不是穿的米色宫装吗,怎么换了这身绛色的?”
“太子,那左相府大小姐为人宽厚我们公主自然不会为难她。”景雯淡淡地说道,但是神色似乎十分恼怒。
魏文初听后甚是高兴,她们二人相处融洽那自然是最好的。景雯却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太子的表妹也就是左相府那二小姐,未免不懂事了些,公主这手...”
“景雯!”嘉阳忙喝住景雯,柔声道:“没事,二小姐只是性子活泼了些。”
“那丫头做事素来没有分寸。”魏文初说话间不经意碰了一下嘉阳的右手,只见她缩了一下。魏文初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进来就发现她是用左手端的茶杯。便抓住她的右手,轻轻将衣袖掀起,本如嫩藕般的手臂此时红肿了一大片。
魏文初皱起眉头沉声道:“方才怎么不说。”
嘉阳想将手臂抽回,可魏文初却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便启唇道:“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即使嘉阳说了,太子也不会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先前我就答应过国主会好好照顾你的。”魏文初皱着眉将药细细地擦到她的手臂上。
在意,却只是在意她的身份,在意两国的约定,而不是她。嘉阳心底蒙上大片的阴霾,大力地把手抽回道:“那不劳太子挂念了,小伤而已。”
魏文初的手悬在空中,一脸雾水地看着面色低沉的嘉阳。只见她轻启红唇厉声道:“景雯,送客!”
景雯左右也不是立在原地,话已至此,他一脸无奈地踏出门去。他前脚刚出去,门就“砰”地一声在他的身后关上了。这嘉阳公主果真是善变,方才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况且,她居然说送客,本王在自己的家中,她居然说本王是客。魏文初越想越生气,又对嘉阳无计可施,便重重地踹了一脚陈瑞。
陈瑞何其无辜啊,吃痛地捂着脚。“去问问,今日是怎么回事。”说罢便甩袖回他的别苑了,可怜陈瑞一瘸一拐地还要去打探消息。
才不过一会,陈瑞便回来了。“问到了?”魏文初放下手中的策论。
“属下问过府中婢女,说是左相府二小姐与大小姐起了冲突,二小姐端起滚烫的茶水往大小姐身上泼,太子妃上前挡住了,这才烫伤的。”
嘉阳不仅没有为难她,反倒替她挡了一祸,魏文初心中愈发地愧疚。只是他姑姑长宁公主这女儿果真是专横跋扈,着实讨人厌。
魏文初起身到柜中找出一瓶玉颜露:“把这玉颜露拿给太子妃,这个擦烫伤好得最快,另嘱咐她不要沾水。”
陈瑞接过药膏一脸视死如归地往凌霄居走去,希望那个景雯姑娘不会把他生吞活剥了。岂料那景雯接过药后反倒没说什么,还给了他一锭银子:“我家公主说辛苦你跑一趟了,这钱拿去吃酒。”
陈瑞心中暗喜,太子妃果真十分体贴他们当差的,照这么下去娶媳妇的钱很快就能攒够了。